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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个娘娘腔这么气势汹汹,竟然被你一句我要考虑一下就打发了?’
柳还望百无聊赖地搔着脸,和站到树荫底下等待6路公交车的莫舒泰搭着话。
“他的目的应该本来就不是要我配合他做些什么。”莫舒泰阴沉着脸,脑海里满是庄邪漂亮,不,邪恶诡谲的模样。
‘恩,也是,如果那娘娘腔真想逼你就范,你除了把我拖下水,根本反抗不了。那你觉得他大费周章地拖你过去是想干嘛?总不会是图个好玩吧。’
“我也不清楚。那个人城府太深,我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根据他谈话的重心——他或许是想将钟家即将举办除灵争霸赛这个信息传达给我,更重要的应该是,要将鸣鼎是实际主事者这件事告知我。”
‘这么说,他是打算离间你和富二代了?’柳还望捻着自己在疗养时顺带替换的新款胡子拉碴下巴,指头感觉着胡渣鳞次栉比的尖硬触感,心头一阵自得。
“我也不懂。”莫舒泰掏出自己的黑白手机,在通讯录里滑到钟鸣鼎的名字上,愣愣看了半响,又将其塞回了裤兜,接着说:“问题是,他离间鸣鼎和我有什么意义?无论我受不受离间,都不会对钟家举办争霸赛产生实质性影响,他这么做目的何在,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更不明白的是,鸣鼎为什么要骗我?按庄邪所言,他是记得被附身的事的,也记得是我救下了他——那为什么要装做不知,却暗地里举办争霸赛,就是为了求得一个长远的护身符。”
‘啊~’柳还望打出一个绵长的呵欠,慵懒地说:‘你们活人就是麻烦,什么破事都要搞这么多心机在里面,你猜我,我猜你,何苦呢。’
“哦,希望你投胎的时候还记得你现在这么抱怨过。”
‘你以为投胎是是个鬼都能做的事。’
一辆外壳底部锈迹斑斑,亮黄色的外漆掉了小半的6路公交打着右转向灯往站台慢慢靠近,熏黑的排气管喷出一团灰黑色的烟雾,在离地两米的地方,被一阵裹着尘土落叶的秋风打散,焦灼的臭味被瞬间扩散开去,逼得几个路过的行人掩上了口鼻。
莫舒泰投币上车后寻了个靠窗的空位,望着对面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烦躁得不知道该首先烦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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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的,你让老娘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抓来,就这样放他走了?”
脂粉女李小逸边低头玩着手机,边靠近到伫立巨大落地窗前眺望着底下车流不息的街道的庄邪身边,上半身依旧随着游戏内角色的节奏晃动,嘴里的嘟囔多了几句夹杂着生殖器官的脏话,大致是在骂着庄邪对她颐指气使,让她白做无用功。
庄邪扭过头来向骂骂咧咧的李小逸歪了歪嘴,说:“本来让你带他来,就没打算让他答应配合我们做些什么。难不成你真指望这个穷小子能发挥什么作用?当然,要是钟鸣鼎还是钟鸣鼎,或许能,但现在。”
庄邪就此打住,意味深长地一笑。
“哼。所以你的目的就是在那穷鬼身上实施那个小把戏?哇,你还真是个典型的娘炮,这么爱小题大做。”
“哦?你看穿了我的把戏?”庄邪语气故作惊讶,表情却颇为淡然,又接上一句:“你不觉得一个能从马面手上截下人来的人很有趣么?见见总不是什么坏事吧?再者,要把他带来实在是小菜一碟,你用‘大费周章’这个词,可有鼓吹自己的嫌疑。”
“小菜一碟哈?下次就换你丫的去做这种蠢事。还有,能从马面手上截下人来有什么好有趣的,十阴帅酒色财气必沾一番,运气好点碰中那群道貌岸然的渣渣的G-点,从他们手上拦下个把十年七算得了什么?至于你的小把戏,嘿嘿~姐姐我是什么人?你那个动作简直明显到就差拿扩音器叫‘我有使诈我有使诈’啦,也就那个不知所谓的下等恶鬼才会看不透好吧?”
“也不能全怪它。”庄邪顺时针搅拌了手上那杯温热的红茶十二圈,提起勺子往杯口轻轻一碰,敲出一声脆响。
“那是个西式法术,而且被我小小改良过,一般的恶鬼察觉不了异常,也是情有可原。”
提杯将余茶饮尽,感受着喉头萦绕着的甜美香气,良久,庄邪才从沉醉中抽离,意犹未尽地睁开自己那如被水雾笼罩的双眼,瞳孔却一扫以往的朦胧,几个不明意味的铭文绕成两个同心圆,在上头闪着暗红色的亮光。
“只怕希望这个小把戏能发挥作用的时候,它会被识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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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白先生,你们来了。”钟鸣鼎合上手中的《有闲阶级论》,坐直了身子,向一前一后进到病房中的两人打招呼道。
走在前头的是一名须眉皆白的佝偻老者,穿着一件偏长的淡灰色中山装,裤脚被撸起了好几圈,卷成了厚实的一团,一对干瘦的腿骨从阔大的裤筒中窜出,没入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内。
“鸣鼎,感觉好些了?”老者走近床头握住了钟鸣鼎的左手,柔声问。
“好很多了,谢谢白先生关心。”
昔日的桂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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