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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这天都有些凉意了。皇后和奚充仪两人披了件薄大衣从宁泊殿出来,缓缓朝着蓬莱殿的方向走着。
皇后叹了口气,道:“郁充媛还是年起太轻,一时半会怕是看不开了。”
奚充仪点点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柔声说道:“是啊,她那样呆呆的,眼神里么空荡荡,好像心死了似的。在这宫里过活,可不能这么死心眼。过几日我再去劝劝。”
皇后说道:“那你就多去几次。我看你和她还算投契。说话这金銮殿就已经安顿好了,后日就是她册封的大日子,她可要快点缓过来。”
说罢,两人都叹了口气,摇摇头,慢慢走了。
屋子里,文睿正在帮银瓶上最后一次药。自那次她用刀割了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文睿怕她留下印记,特意调配了祛疤的良药日日给她敷上。现在只要手上戴了镯子,几乎是看不出痕迹的了。
郁致坐在软榻上呆呆地出神。近日她总是这样,让她吃饭,她就张嘴扒拉饭菜,让她睡觉,她就倒头躺在床上闭上眼。文睿等都知道,她最痛的,是悔恨。若是平常没了个胎,她一定不会这样悲痛欲绝。偏偏是赶上了和柏修媛这一场“斗争”,她的胎是白白牺牲了,那些源源不断的赏赐和晋升的位分,像巴掌一样呼着她的脸,像锥子一样扎她的心。
她低下头,玩着手中的同心结,李郎,我还配戴着这同心结吗?我还配与你永结同心吗?是我,是我丢了我们的孩子!若不是我执意要与柏修媛“一较高低”,我可以安静地呆在宁泊殿一年,安全的守着我们的孩子出世!文睿姐都说了,怀上胎,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我居然,居然拿着我们孩子当做赌博的筹码,换来你的怜惜,太后的不忍,还有今日的荣华!李郎,若你知道了真相,会不会不齿我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瞧瞧我,都做了些什么啊,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根根分明的骨头,轻笑一声,我斗来斗去,陪上了自己的孩子,是为了什么啊!如果,如果当初我再小心一些,让文睿给我把把脉;如果,如果当初我心气不那么高,不要一心要扳倒柏修媛;如果,如果最后关头我存心放她一马,那么,我此刻就应该开开心心坐在这里,为我的孩子缝制新衣了!
如果……世界上最讨厌的,最可恶的,就是“如果”二字,这字像钉子一样钻人的心,让人从骨子里面发冷战,甚至想杀了自己!
“娘娘,娘娘,尚仪局的人将绿绮修好了!”刑五福兴冲冲地抱着绿绮进来,文睿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即转了个身,将琴放在她的面前。
“姑娘,弹琴罢。”文睿劝道。
琴?她本能地低下头,芊芊手指抚上琴弦一抚动,一股清音飘散开来。宁泊殿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琴音了。它飘渺而高灵,带着人的神灵飘然而上,盘旋在宁泊殿上空。
她不知道自己弹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弹的是什么,只是闭着眼睛,将心中的恨、苦、愧、愁全部寄情于琴声中,仿佛那些入骨的痛如抽丝般慢慢随着琴声飘走了。
一曲终了,她睁开眼,望着眼圈红红地文睿、如熙及银瓶。她再低头一看,那绿绮一如既往的泛着墨绿的色光泽,在那琴弦之下,那滴血痕依旧隐约可见。绿绮还是绿绮,就算滴上鲜血,它还是绿绮。
她笑了,这个月来,她第一次笑。这笑颜在此时此刻,是一种弥足珍贵的美。
她抬起头,缓缓说道:“我心上被划了一道血口,我不知道是谁划的,是柏修媛,是我自己,还是这大明宫中无形的一双手?我永远都会记得,天机算不尽,我也永远记得,你们是如何陪着我的!”
她款款起身,瘦弱的身躯已经快撑不起那宽大的襦裙了,她张开双臂,干柴似的胳膊搂住三个人,沉声说道:“我郁致有你们在旁,三生有幸!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人夺走我的孩儿,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们,再也不会!”
日出东方,大明宫内洒满暖暖阳光,特别是新翻修的金銮殿,在旭日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大早,太后、皇后、皇上及**各妃嫔早就来到金銮殿正殿,参加郁充媛的册封大典。本来,一个妃嫔的册封大典,一般不会这么盛大,但是不知是皇上怜惜,还是太后愧疚,两人都主张大肆铺张一番,不仅这金銮殿内装修的金碧辉煌,连这册封大典都不含糊,忙了六局上下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映着和煦地阳光,郁致今日身着赤黄色长襦裙,手上挽着暗黄色的披帛,头梳高高在上的朝天髻配上金灿灿地牡丹步摇,一枚精致地菊花花钿贴在眉间,那一点金黄像是刻在她额头上一样醒目鲜亮。
李雍及太后和皇后坐在高堂之上,左边站立着**的妃嫔内官,右侧站立着六局二十四司上下女官。
她映着众人复杂的目光,昂着头,她拖着长长的披帛,一点一点走到皇上面前,行了礼,稳稳站定。
听着皇后宣读的册封诏书,她静静地,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头高高扬着。余光掠过韦贤妃、秦昭仪、戚修仪、奚充仪、伍婕妤、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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