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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房间是为了爱暖。”爷爷思虑良久,终于还是慢慢吐出这么一句,神色甚是悲伤。
“阿福姑姑个?”我惊讶地看向他。
爷爷轻叹了口气,愣愣地有些出神。
“你找到阿福姑姑了?”我转而兴奋地问,阿福姑姑是爷爷心里最重的人,也是唯一的执念,而今终于得偿夙愿了么?如果确实是,那么我真是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情况并不简单。
果然,爷爷对我扬起一个苦涩的笑:“找到了......可是又好像没有找到。”
“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不已,难以理解爷爷的话。
爷爷脸部肌肉抽搐了下,双唇微微颤抖着,彷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眼神里全是痛苦的波澜,眉头像被打了死结,深深地扭结在一起。
爷爷一路追踪阿福姑姑的踪迹而来,能到达这里这其中的不易,我虽未亲眼所见但是也能料得个大概。而在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阿福姑姑以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得要是怎样强烈的痛苦才能让爷爷这样强大的人,仅仅只是联想起也能流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看着爷爷的模样,我忽然就心软了,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唇启了启,生生地又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出来!”
正想着该怎么安慰爷爷,忽见他眼神一凛,脸倏地沉了下来,冷喝道。
我也已然察觉到房外有人,可那人似乎并非刻意遮掩痕迹,气息倒很是强烈。
果然,等了一会儿,就见轩辕禹诺汲着步子慢慢踱过窗口,走到房门口却又不进来,悠悠地回过身,又慢吞吞地踱步回去。
他始终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在梦游的人。
我正看着轩辕禹诺出神,爷爷却已经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虎口张开,长臂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向其后颈插去,爷爷目光阴冷,面如寒冰,嘴角下沉,凝着危险,我一时来不及反应,只惊得张大了嘴,心脏突突突地用力砸着胸口。
然轩辕禹诺似乎毫无察觉,表情无一丝变化,已然暮气沉沉地接续向前。
爷爷的手瞬间已触到了他的衣领,运气之凶,以至于掌风袭至把轩辕禹诺松垮的发髻都震散开来。
“不要!”我心如火焚,忍不住急叫起来。“不要杀他,求你!”
轩辕禹诺依然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甚至都没有转过头,只是停住了脚步,茫然地环顾四周。
爷爷倒是身形一顿,冷冷地瞥了我一样,同时将手势由钳变化为掌,斜斜地往轩辕禹诺的脖子根劈下。
轩辕禹诺应声倒下。
“呼......”幸亏爷爷及时手势,消了杀心。我抹了抹脑门上沁出的汗珠,重重地松了口气。
眼见着屋外爷爷已经拽起轩辕禹诺的一只脚,准备拖动他。
我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提起来,急急地跑出房,叫住他:“爷爷......”
爷爷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中已是强压的怒气,“做什么?”
“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我怯怯地问。
“回房!”爷爷没好气儿地回道,说着又继续拖着轩辕禹诺往前走。
我噤声,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将轩辕禹诺拖回房里,又搬到床上。
“你怕我害他?”见我杵在房里不走,爷爷皱眉问我道。
“不是的......”我的声音像蚊子叫,那句担心他的话,当着爷爷的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谁害谁还不一定呢!”爷爷冷哼了一声,说着边抬脚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又回过头道:“睡药房去,要不就再回去跪着!”
“哦哦。”我忙不迭地点头,悬着心又偷瞄了轩辕禹诺一眼,强压住想要为他把脉的冲动,乖乖地跟着爷爷出了房间。
爷爷径直往隔壁那间贴满厚毡的房间走去,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再看那间房间,透过房间的窗户,里面果然是漆黑一片。
莫非刚才真是我眼花?
难道是我又被荧虫的致幻鸣声给影响了?
我心里也开始不确定起来。
呆呆地眼见着爷爷推开那扇巨大的正方形大门,向里张望,里面黑漆漆地什么都看不见,爷爷甚至都没有掌个灯进去。
“我今晚就在这里打坐,你要不愿睡便去下面跪着!”爷爷回身关门,见我还在廊下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悦,冷声道。
我心里知是他气我心里还是牵挂着轩辕禹诺,以至于刚才那么失态。更气我不信任他,害怕他对轩辕禹诺不利而紧紧盯着。
我做的这些都不对,可是心之所向,都是下意识地自然为之,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的心里很慌,比起荧虫的致幻,轩辕禹诺于我才是最厉害的迷魂药吧。我是疯了吗?对我自己竟然正在逐渐失控。
爷爷生着气,我一时不敢再与他纠结这厚毡房的事,加之为着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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