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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
许卿轻唤出声，继续帮她洗手，擦了香胰子，顿时淡淡的桂花香弥漫在两个人周围。
“这双手上沾了鲜血，我现在帮你洗干净了，下次再梦见的时候，尽管想想我就是，有什么事情就让他来找我，是我杀的他，也是我帮你洗干净手，这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明白吗？”
姜妩笙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想哭的冲动。
她吸了吸鼻子：“我梦见他让我偿命，他的血溅了我满手满脸，很烫很腥，我在梦里，怎么都洗不掉。”
许卿动作一顿，把她的手从水里捞出来，拧干净毛巾，擦干手上的水珠。
又从旁边挖了一小块手脂，均匀涂开，带着他手指上的温度。
一定是太阳太大了，要不然姜妩笙怎么会觉得她一双手都在发烫呢。
“现在有人帮你洗掉了，你心里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肆无忌惮的交给我，下次再梦见他，打回去就是，你自己的梦，还能让别人吓了去。”
“你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呢，更何况当时那个场景，若不杀了他，便是你亡，自保而已。”
姜妩笙眼泪再也忍不住，就好像自己心底里一直流血的伤口，被人温柔的愈合了。
“我…我怕告诉你…你会更内疚…我不想让你为我收拾那么多烂摊子，明明都是我的错，可是最后都是你来收尾，我没脸见你。”
姜妩笙哭的眼泪汪汪的，手里拽着许卿得袖子，哭的急了，扯起来就擦眼睛。
许卿还往旁边走了走，让她能擦的顺手一点。
“我愿意的，阿笙，能够成为为你收尾的那个人，我很幸运。”
不出意外的，姜妩笙的脸红了红。
她平时是大大咧咧的，但是架不住旁边有这么一个人双眸深情的看着你，说什么“很幸运为你收尾的那个人”这种话。
她除非是石头，才会面色如常。
“可是……”
姜妩笙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办法抗拒许卿了，他总是以一往无前的勇气，硬是挤进她的世界里。
温水炖青蛙，她就是那只青蛙。
“我明白你心里的顾虑，我只需要确定在你心里，我的地位是慢慢上升的就行，我不要求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的答案，但是我请求你，求求你别推开我，好不好。”
许卿弯下腰和她平视，他急切的请求，请求自己的心上人能不要疏远他。
“我可以等，不管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哪怕是一辈子，等我们都变成了老头老太太，头发都白了，只要你说一声愿意，我做什么都愿意。”
“只是你不要推开我，哪怕觉得你对不起我，哪怕觉得你对我的感觉不及我对你的百分之一。”
“你不用往前走，最起码不要后退，就站在原地，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来走。”
姜妩笙破涕而笑，尴尬的是笑出了一个鼻涕泡。
姜妩笙：………
丢！死！人！了！
在这么温馨的时候。
“不许笑我。”
许卿虽然挺想笑的，但是他知道要是这样笑出来，姜妩笙得打死他。
“没笑。”
“心里也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