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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返身一挑帘子一招手,示意我和老张跟了进去。
走到里间,晕!
刺鼻的红香味,还有满屋子的红。
地上一个大盆,满满的全是红香粉,旁边有一桶粘稠的红色液体。这液体,真象昨晚见到的那个怪老头洗眼珠子的血液呀。
而靠里边,一床一柜,上面有蜡烛还有些女人用的镜子化妆盒什么的,但突出的就是红,床是红的,棺是红的,镜子边框是红的,化妆盒也是个红盒子,究竟是不是,我也是猜的。
这特么是命里要红的节奏呀!
女人一指地上的大盆说:“这个,做成药丸子。”
这下明白了,原来挑我俩手干净些是为了做下面工匠吃的那种红药丸子。特意选两个手干净的,这特么还算是讲良心了。这又可以肯定,最近肯定来的新工匠多,不然,药丸子不会不够的,还有,刚才我们就那么失足滑下来,一下子就被当成了新工人,说明这几天,一直在进来新工人。
这附近的村民是不是又出事了?想起那印刷厂里出现棺材幻觉中“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的阴声,心里一震,肯定有事发生,究竟是什么,还得出去后搞个清楚。
女人的话显然是不容反抗的意味,我和老张蹲下,快快地动手。
那红粘稠样的东西倒入红香粉里,离得近了,扑鼻的腥,老天,这特么就是血呀,还不象是人的血,哪有这么腥呀,先前没闻到,是因为红香味太冲了,掩了,这时一离近,可以叫腥臭了。
背上两个柔球一动,我耳边哈来一股热气。显然是若晜也受不了这种腥吧。
但我突地心里又是一震,若晜跟着我,普通人看不到,这里阴阴诡诡的,难道这个女人也看不到?明明昨晚那个瞎眼老头都能知道呀,哦,那瞎眼老头是通过心灵感知的。
动手和香粉子,老张比我还熟练些,想起个不恰当的比喻,他这年岁,或许在家里做丸子啥的比我做得多吧,我是学了他的样,握住手一挤,虎口处挑出来,放一边。
女人注意地看着,过了会突地哑着嗓子说:“还成,以后就你俩做了。”
靠!这事还真的摊我们身上了,不过也好,比那凿棺强。只是心里一阵阵的恶心难受,拼命忍着。
女人这时走了出去,我正想着要不要趁机和老张合计一下。
突地听到一声嘶哑的怒吼:死逼!错了!
接着听到两声惨叫,跟着是一片的叮当乱响,没声音了。
“你们,出来!”
这是女人叫我们吧。
我和老张慌慌张张地出去。
地上的惨景吓得连老张都后退了两步。
先前那两个工匠,此时脸上身上全是血,哦,全是从眼里流下来的血,人死了。
女人手里拿着四个眼珠子,气哼哼的。
见我和老张走了出来,一指地上:“拖下去,交工地。”
不仅人被搞死了,还被挖了眼珠。
我和老张拖了两具尸体走到圆石屋外,老张刚想拖下去,我一阻,走到坑边,对着下面的中年男人招手。男人过来,我说:“要你把这两具尸体交工地呢。”
男人看了眼圆石屋,听话地一手拖一个,下深坑去了。
靠你妈!原来我在学校时经常假传老师的话搞恶作剧,没想到在这里倒是可以借来一用。同时心里突地一跳,看来这些人看着凶,其实是被那红香粉控制得傻傻呆呆了,这倒是可以谋划谋划的。特么怎么说我也是上了大学的,这点计谋子还划不过你阴诡呀。
返身进了屋内,女人正蹲在地上看着刚才死了的两个工匠打的锹和镐。
手里的眼珠子不知放哪了,连血迹也没了,地上更没了。这么快。
这才仔细地看那锹和镐,突然发现,这看似和我们平时城农具店里看到的一样,其实细看起来不一样呀,明显的口阔一些,而且极锋利的样子。再就是更奇怪的是,那锹把上,正面安了个提手,象公文包的提手一样。
这倒怪了。锹谁没见过,那是只有把的,哪会在把上还安个提手呀。
正想着,跟着进来四个男人。
一样的低眉顺眼,根本不看我们。
女人拿了锹对着四个男人说:“注意了,口还要阔,还要利,再就是以后谁错谁没命。”
女人此时的脸上一拧,那“没命”两个字透着冷,我都打了个寒颤。
女人指着锹把中的那个提手比比划划一阵,我倒是听明白了,却原来,刚才那两个工匠,就是因为这匪夷所思的提手没命的呀。
简单说吧,锹把中间按了个提手,女人的意思,不是安在锹的平行面,而是应安在锹的侧面。也就是说,从中间提起那个提手,锹口与地面是垂直的,而先前,那两工匠,安的提手提起来后,锹面与地面是平行的。不过,如果是平行,倒是符合我们正常的思维,那不正好在端着一锹土时,可以提个提手帮把力呀。或许也就是这个正常思维害了这两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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