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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阻拦地就放了乐庵还很疑惑,此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谢殊将沐白也支走,与卫屹之一起往外走,低声嘱咐:“仲卿得看紧这个乐庵,他如此能扛,只怕有什么把柄在陆熙奂手里,一有机会定然会逃。”
卫屹之点点头,忽然瞥见她颈边伤痕,伸手拉了她一把:“我看看。”
谢殊还没明白他要看什么,他已经低头凑了过来。
过道狭窄低矮,谢殊稍稍垂眼,看着卫屹之长长眼睫下专注的眼神,忽然生出了紧张。他的脸近在咫尺,鼻息温热拂过颈边,甚至她一低头,下巴就会碰到他的额角。
“没事,小伤。”她担心露馅,轻轻推了他一下,拉了拉衣领。
“嗯。”卫屹之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乐庵没有被带回大司马府,而是被带去了卫家原来的宅子。那宅子也建在乌衣巷内,自卫屹之父亲去世,他被封王外派后就没住过。如今里面家仆也不多,倒是很适合藏人。
卫屹之将乐庵好吃好喝地养着,告诉他说千万不要出去,自己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保他的命。
乐庵感激涕零,不在话下。可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他还有官职在身,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事实比他想的还要糟糕,第二天卫屹之下朝后来见他,就遗憾地请他离开了。
“还请武陵王直言,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屹之叹息道:“本王还以为乐大人是蒙冤受屈,所以拼死与谢相对抗将你救下,哪知陆熙奂都已将你供了出来……唉,本王因为此事已经自身难保,又如何能保的了你呢?”
乐庵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武陵王救命啊,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其实都是被陆熙奂逼迫的,否则下官又何必背叛丞相,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卫屹之扶起他道:“本王也想救你,可是事到如今,连陛下都过问此事了,只怕无法善罢甘休。你若不将全部实情告知本王,那本王也只能送你出府去了,我听说谢相都已经派人去你家中了。”
乐庵又要跪下,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下官一定据实禀告,还请武陵王救我家人性命啊。”
“好说,好说。”
是夜,苻玄去了一趟丞相府,将乐庵签字画押的供词交给了她。
“还挺快的嘛。”谢殊笑眯眯地翻开阅览,笑容却渐渐凝滞了。
片刻后,她合起供词,问苻玄道:“你家郡王现在何处?”
“就在乌衣巷内的旧宅。”
“那好,本相去见见他。”
谢殊只带了沐白一人,没有叫护卫护送,跟着苻玄趁着夜色徒步去了卫家旧宅。
卫屹之似乎料到她会来,这么晚还在后花园内站着,倚着凉亭看池中游鱼在月色下游来游去。
谢殊进入亭中,在他身后站定,低声问:“仲卿有何想法?”
卫屹之抬眼看她,半张脸浸在月色里,朦胧的惑人:“你呢?他们要反,你这个丞相又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阻止。”谢殊撩了衣摆倚栏坐下:“难不成我还指望去南士建立的朝廷里做丞相?”
卫屹之笑了一声:“说的也是,江山还是司马家的,改朝换代向来代价惨重。”
谢殊点头叹息。
有她这么好的命吗?丞相的位子还没坐稳,就有人来撬皇帝的墙角了!
卫屹之扫了一眼她的脖子,谢殊习惯穿高领中衣,总会露出一截雪白的衣领,永远齐齐整整、滴水不漏的样子。
“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吧?”
“差不多了。”谢殊笑着摇摇头:“只是被挠了一下,好过被一刀砍下啊。”
“是啊……”卫屹之望向水面,声音里有些怅惘之意:“尤其好过满门皆斩。”
谢殊恍然记起谢冉说的话,他们卫家祖辈在八王之乱里几乎被斩杀殆尽,想必这也是他不想再见到乱局出现的原因之一吧。
二人又商议了些事情,谢殊带着沐白回去了。
苻玄见卫屹之仍旧站在亭中,忍不住上前提醒:“郡王,该回青溪了吧?”
卫屹之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时忽然问了句:“苻玄,你大概多大开始有了喉结?”
谢殊在半路上重理着卫屹之说的话,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脖子,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晚八点这个时间段不错,要不以后都努力在这个时间更新吧!
发现系统重装之后打字都慢了,因为早就用习惯的词都不见了,连人名都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了,忧伤……
默默拿出背后的酱油瓶,客官,来二斤鸡血!!!</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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