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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后,子卿咽了口唾沫,叮嘱小虞:“不要慌,你跟在我后面,等会儿有什么不对你就一个人先跑。”
“让我丢下你一个人,这怎么可以!”小虞显然不满子卿的这个安排。
“我不是让你丢下我,是让你去喊人来救我,万一,我是说万一,如果真的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总不能两个人都交代在这里吧。”子卿知道不能和小虞这种感性的小姑娘硬碰硬,便巧妙地从大局出发,尽可能让她听从这个安排。
“这......好吧。”小虞最终还是答应了。
明确分工后,两人继续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往声音的源头靠去。
越往里走,那凄厉的嘶吼声便愈发清晰,似是要唤起听者潜藏在内心的恐惧。
看不见的往往是最可怕的。
两人现在的处境完美印证了这句话,小虞已经抖成了筛子,子卿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饶是如此,她们依旧没打算走回头路。
长廊的尽头是一处隐蔽的房间,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可以看到门上红色痕迹,也不知道是油漆还是别的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步子,然后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门上沾着不明的深红色液体,子卿拿出纸巾包裹上了门把手,然后尝试着转动,没想到这门竟然没上锁,轻而易举地就被她打开了。
推开门后,那声凄厉的叫声穿透鼓膜而来,夹杂在空气中的还有强烈的铁锈味,吓得子卿浑身发软。
跟在身后的小虞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面色惨白如纸,全靠一口气撑着才没有晕倒。
两人颤颤巍巍地往里走去,里面的空间意外的宽阔,左手边陈列着一处书柜,也不知道在这般昏暗的灯光下是否真的会有人来这里阅读?
声音的源头是在房间更深处,子卿暂且放下查看书籍的念头,和小虞循着声音步步靠近,只为一探究竟。
然后,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极为颠覆常识的一幕。
房间尽头竟然是一处囚牢,说是囚牢也勉强,因为它根本就是一个铁笼子,最可怕的是里面还装着一个看上去像是人的东西。
之所以说它像人,因为他还有着人的基本轮廓,可它攀在铁牢上的手却是爪子的形状,一如神话传说中的妖兽,而嘶吼声也正是从它口中发出的。
许是察觉到了两人的存在,笼子里的它突然停住了嘶吼,慢慢昂起了头,露出了被毛发掩盖的脸。
四目交接的一瞬,从它口中发出了近乎悲鸣的哀嚎。
与此同时,站在子卿身旁的小虞猛地向前扑去,跪倒在了笼子前,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秦琛,你是秦琛是不是!”
听到这个名字,子卿惊讶不小。
没记错的话,这是小虞男朋友的名字,那这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岂不是——活生生的人?
不过,笼子里的人在听到小虞说出这个名字后,却是用力地摇起了头,极力地否认着他是秦琛的事实。
当然,否认也是徒劳,恋人之间对于彼此的那份熟悉感是很难抹去的。
认定了他就是秦琛后,小虞的眼泪止不住地滴落,很快就将她的面容打湿了。她跪在地上向前挪动着,然后覆上了那只早已不能被称为手的手。
“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小虞哽咽着。
久违的触碰如同一泓清泉,灌溉了秦琛荒芜的心,在那双充满恐惧和愤怒的双眼中,难得地浮上了一抹柔情。
“他们......把我......带来了这里......”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秦琛的话断断续续的,音调也有些怪异。
“他们,他们是谁?”小虞伸手抹了抹眼泪,直觉告诉她,接下来的话很关键,她必须用心去听。
“是院长......不,不是,他不是!”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秦琛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他蹲在地上用力地抱住了头,似是要止住某种疼痛。
见状,子卿偷偷对他施了个清心咒,好帮他冷静下来。
许是法术生效,秦琛逐渐从痛苦中恢复过来,情绪也平静了不少。
“他们......想用我......做实验,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
从支离破碎的话语中拼凑出了这个关键词,子卿暗暗心惊。
就连他们这些修道之人都不敢奢望长生,这群用秦琛做实验的人是疯了吗?
子卿刚想询问更多,没想到秦琛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又抱着头开始了挣扎。
掐诀施法,然而没用。
秦琛的痛苦就像是刻在灵魂上的,没有外力可以阻拦。
“走,快走,带她走!”挣扎之间,秦琛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他的意思,子卿明白,无非是想让她带小虞离开,可小虞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看着秦琛苦苦挣扎的模样,小虞跌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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