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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告诉太子吗?”
“我?”苏伟愣了愣,摸着脑袋苦恼了一会儿,最后颓废地趴在桌子上。
二月初
苏伟得了四阿哥不情不愿的同意后,出宫去溜达。
宫门口,检查令牌时,一个年轻男子牵着马过来,递上毓庆宫的令牌。
苏伟抿了抿嘴唇,接过自己的牌子,转身先出了宫门。
城隍庙街口,苏伟乐呵呵地左看右逛,在路过一家文具铺子时看到了宫门口遇到的那位男子。
店老板捧着一只盒子给那男子看,男子从中拿出一根毛笔转了转,摇了摇头。
苏伟心情有点儿沉重,转身找了家临街的茶摊,坐下喝茶。四阿哥问他的问题,他没有给出答案,四阿哥也没有什么动作。
其实,从感性上来说,苏伟是希望四阿哥告诉太子的,落井下石固然可恶,冷眼旁观也好不到哪去,更何况是兄弟。但从理智上,苏伟却存着私心,既然太子被废是迟早的事儿,为什么还要四阿哥冒着与大阿哥反目的危险参合进这件乱七八糟的事儿呢。
两相比较,让苏伟也惊讶的是,他的私心占了上风。不过,私心总是挡不住内疚,看到毓庆宫的人,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抱歉。
中午,苏伟进了街口的飘香居,这家饭馆不算大,却难得地保有着最淳朴的味道。苏伟上了二楼,坐到角落一个尤为清净的位置。
出乎人意料的,苏伟刚坐一会儿,一位脸熟的男子被小二引了上来。
那男子转圈看了一周,小二不好意思地道,“真是对不住了,公子,就剩楼梯口这张小桌了,您看您能不能将就一下?”
苏伟闻言,脑子一热,举起手道,“坐我这里吧!”
男子坐到苏伟对面,小二领着菜单下去了。
苏伟不好意思地对对方笑笑,“我刚出门的时候,看到你了。”
男子扬起嘴角,“我也看到你了,你是四阿哥身边的?”
“是,”苏伟点点头,“我是四阿哥的贴身公公,苏培盛。”
“我听说过你,我是毓庆宫的哈哈珠子,富察氏德柱。”
苏伟咧咧嘴,“是为小主子啊。”
德柱笑笑,眉眼间带着温煦的风情,“什么小主子啊,咱们都是奴才。”
两人正说着,小二端了碗筷和小菜上来。
苏伟给德柱倒上酒,德柱将手里的盒子放到一边,双手接过酒杯。
苏伟看看那盒子,“这是毛笔吗?我刚看到你在文坊斋了。”
“是,”德柱点点头,“文坊斋有个老师傅,做的毛笔很合我家主子的意,尤其写大字时比近几年内务府上供的湖笔要好。”
“是吗,”苏伟眼睛亮了,“能给我看看吧,回头我给我主子也买一支。”
“当然可以,”德柱把盒子打开递给苏伟。
小二来上菜时,拼桌的两人已经聊得很开了。
苏伟对德柱很有好感,德柱性子温润、人又坦率。言谈间触到避忌的话,德柱会直接说不便相告,不会像有些人表里不一,吞吞吐吐。
苏伟回到正三所,献宝地把自己买来的毛笔给四阿哥看。
四阿哥当即挥毫泼墨,别说,用起来真的很合手。写完一张,四阿哥满意的点点头,刚要挂到笔架上,却被苏伟一把夺去。
“你干嘛?”四阿哥不满地直起身子。
苏伟扁着嘴把笔放回盒子里,“一只毛笔八十两银子呢,我给我自己买的。放你这儿回头又闹出什么事儿来!”
四阿哥瞪着眼睛,“一支笔能闹出什么事儿来?把笔给我!”
“不给,”苏伟抱着盒子往后退,他一开始确实是想给四阿哥的。可刚送出去时,却猛然想到现在还埋在自己床下的那箱子礼物,突然气不打一处来。
“给我!”
“就不给!”
“苏培盛!”四阿哥一挽袖子,绕过桌子就奔着苏伟而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苏公公的讨饶声。
苏伟哼哼唧唧地坐在榻子上,揉着现在还痒痒的后腰,把今天自己遇到德柱的事儿讲给四阿哥听。
四阿哥甩着新毛笔写大字,心情尤其高兴,听了苏伟的唠叨,随口说了一句,“恩,你们两个倒挺像的。”
一句话说的苏伟一愣,德柱提到太子的一言一笑在苏伟脑中闪过,某个想法虽无根据却异常坚定的冒了出来。
二月末,宋格格被移到产房里,接生的嬷嬷和太医也都住到了正三所,宫里德妃一天三遍的来问,就连四阿哥似乎也紧张的坐立不安。
终于,三月初三,宋氏的一声呻吟打破了正三所的宁静。
苏伟陪着四阿哥呆在福晋处,福晋与李格格都进了西厢房。
四阿哥坐在正厅的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眉头紧紧锁着。
苏伟站在一旁,能看到门外来来回回的宫女、嬷嬷和太监,宋格格这一胎生的很漫长,到了傍晚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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