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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头对易庄雄说道:“喜欢的话把那边那个傻站的小子一起收拾了吧,免得我耗力气。”
怜生眉头一挑,心想这人好像是在说我?
挣扎起身的侠奇正没有多说一句话便挺身再战,面上受伤的他此刻仿佛没事人一般,展现了出乎场间所有人意料的绵长持久的战力与毅力。
拳风伴随腿影,互相攻防的两人越大越是狠厉,彼此下手越来越重。
其中自然是侠奇正挨重最多。然而即使接下来他一次又一次被易庄雄击飞,一次又一次在怜生的搀扶下才能站起,他还是拒绝与怜生联手,强撑着身体燃烧着不知何来的战意。
直到再一次倒下……
这一次侠奇正却没有接受怜生的搀扶,他躺在地上睁眼望天,云团终于散去,那耀眼艳阳还在半空,将眼前的血污熨照出一片暖色。
狼千蜂面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眉头深拧在一起。他诧异于少年的顽抗,以及莫缘由的坚持,更震惊于他竟能跟易庄雄缠斗如此之久。他心中突然有些吃不准自己在斗道武技上能否是这个少年的对手。
易庄雄依然挺立身躯如巍峨高山,似乎根本在原地没有移动过,只是脚下多了几滩他吐出的血痰。
苍云白狗艳阳天,在白贝村强出头的少侠此时遍体鳞伤却犹不放弃。
因为他还有最后一招。
“是时候解剑了。”侠奇正想,下颌轻轻一点,就坐起身子将开战至今一直负在背后的那口木剑取下。
易庄雄没有趁机攻上,成竹在胸般看着侠奇正的动作。
他边卸着捆剑的布条,边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我一直学剑,练剑。虽然平日里舞剑挺有模样,但是到底用剑的本事如何,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他的声音不大,仿佛并不是要易庄雄听见,“我想就这么随便练着吧,如果南下侥幸遇到你的话,就能被你亲自指点……我一直这样想的。”
那口木剑崭亮如新,锋刃仿佛真如金属质地,薄如蝉翼。
这是他的第一把剑,他一直保养的很好,甚至从来没想过要用她对敌。
如果说刚才恃勇以力战的侠奇正如一团烈火,那么此时握剑的他就是像一叶缓慢自空中飘落的秋毫,极静,极慢。
落到怜生眼里,那是极专注,极决然。
侠奇正摇摇头,仿佛要从脑中抛掉什么。
他起身而立,剑指易庄雄,最后一次称呼一声“易大哥”道:“请指教。”
于是他纵身。
他飞刺。
……
那只是一柄木剑,就算持剑者与他同境,一柄不能灌注真气的木剑又怎能伤他?易庄雄想着,心中只觉得很烦闷。
他讨厌看到剑,自从失去自己的那把侠士剑开始就十分讨厌。
剑太直,太刚,太易折,每当有人以剑指着他,他便心烦意乱,好像那些剑都在高傲地指着自己,放肆嘲笑。
所以他常常会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些指着自己的剑通通拧断,这种想法甚至压过了如何直接击败对手。
真正的剑者挥的是心刃,心刃是拧不断的。
易庄雄应该了解过这一点,却不知何时忘了个干净。
所以那柄木剑若电光飞临之时,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拧,然而手掌尚未握住剑锋,却只感知到了一阵撕裂。
这是……木剑?他麻木的神情瞬间大变!
这的的确确是木剑,可为何伸手却只抓到了一片无匹的锋锐之意?
然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把剑穿过他握圆的指圈,在他手掌上留下两道血线,接着沿臂而上直抵他的胸口,等他反应过来想提气绷住那剑锋时,锋刃早已刺入皮下几许,直接停在了内脏外层!
……
刺入身躯的只有这几许,并不是他兵之道的体魄挡住了那把木剑,而是持剑人收了劲,面上失去了平静的易庄雄怔怔看着侠奇正。
他这一剑能伤他,甚至能杀他!这是怎样的剑意,为何他明明看见了剑路,却好像什么对应都无法做出?还有……
他为何不下手?
易庄雄抬头想要从这个昔日他施舍过些许情分的少年眼中看出点什么。
他很快看出来了,原来……他是在还恩。
强行收劲的侠奇正吐出一口鲜血,手上的木剑竟化成了齑粉。他踉跄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却是还在笑。
那笑容自信而淳朴,还有艰难取胜后的得意。
他的心境在短短半个时辰里经历了极大的转变,却在最后一刻回到那最是少年意气时。
易庄雄低头看着胸前那个指缝宽的血洞……若是他不收剑,自己此时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不起了吧。
好厉害,好得意的一剑,即使昔日仍用剑的他都弗如远已。
他呆呆地想,思想却飞跃到很久很久,那个已经忘却的自己身上。
沙尘扬起,四野都因这一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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