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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之行(二)
第二日寅时正,胤祹就让十三拽了起来,迷迷糊糊想起昨日康熙说是今日要观日的,贾六和成方俩人进来伺候着主子们穿戴好,又有小太监端来温水侍候着洗漱完了,便一起向康熙那里候着。
二月里这个时候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俩人裹着裘袍也没等多久太子胤礽就来了。
冷是冷了些,不过今天天气还好,漫天的星光,天边还有一弯残月,看着前方那人的背影,这境况竟是让他想起当初头一回到尚书房读书时的情形,不由的会心一笑,把边上冻的呲牙咧嘴的十三笑的满头雾水,刚要说的话也忘了。
古人云:“蒸云浴日,爽气澄秋,东望明霞,如陂如镜者,即大海也,故东台亦名望海峰。”待众人来到望海峰顶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好些僧人了,只是因着不是看雾海的季节,这著名的景观这回是看不到了。胤祹看着那些衣着实在不怎么厚实的僧人,又看看自己呼出的白气,暗里嘀咕幸好今儿没风,不然这些个光头还不冻死啊。
因为季节不怎么对,这日出的时间也往后拖了不少,待到卯正的时候天半终于透出点亮色,只是隔着层毛玻璃一样,正式旭日待出的那刻,周围的僧人嘴里念叨着胤祹听不懂的东西,同十三俩人在后面是不是的交换个眼神,这时候真不是看日出的季节啊。
盏茶时候,天边慢慢的染上了浅红,慢慢的颜色变深,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突然那毛玻璃就像裂开一道缝隙,从那里透出一线光芒,说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只觉得满眼都是那一线光明……
这时天的另一边的残月还没完全消散,那边太阳却是马上要破天而出,众人脚踩雪海,一时间恍若置身仙境。
慢慢的仿佛有着大力士将那天幕打碎一般,周遭泛红撕裂的缝隙一点点变大,从里面的透出的光芒也逐渐增多,没多大功夫天边一时一片光亮,那一轮喷薄欲出红日发散出的温暖罩在云端雪海,照向山顶的每一个人。
胤祹有些茫然的看着这震撼人心的画面,只看到康熙歪头对着站在他身侧的胤礽和胤禛,康熙一瞬间的威严、太子胤礽的看向康熙的濡慕却带点闪烁的目光,还有胤禛依旧严肃的面孔这是都笼罩在这初升红日的瑞气千条中,胤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的那人在这背景的映照下,那气势仿佛比边上的康熙还要磅礴……
胤祹觉得自己突然变的真实在起来,仿若再次重生,同这个世界结合在一起,再无隔阂,眼中看到的只有沐浴在光线中的胤禛……
胤禛仿佛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循着那感觉望去,之间十二正痴痴的望着自己,心下有些担心,可那抹喜悦胤禛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无法欺骗自己的,不由的对着十二勾了下唇角,便好心情的转头观日去了。
这浅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笑落在胤祹眼里却是让他清醒过来,胤祹暗暗的握紧了双拳,想着历史上那人艰辛的夺嫡,登基之后的废寝忘食,最后竟是活活累死,胤祹看向那人的目光越发的坚定起来,十二定会陪着你一路走下去……
俩人的这份默契却是没人发现,最知道内情的胤礽正同康熙说着什么,十三就差在边上大呼小叫。
等众人回到寺院的时候却正是用膳的时候,康熙召了太子用膳,剩下的三个自然也到一处吃了。
胤祹临走的时候暗地里给胤礽递了个揶揄眼神,看那人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的感叹怪道这些年没人发现,只是最后他的两废是怎么回事呢?
不提胤祹心里的各种猜测,吃着斋菜胤禛、胤祹还没觉得怎么着,这斋菜做的实在是不错,只是胤祥愁眉苦脸的嚼着饭食,对着边上的十二抱怨道:“这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转转眼珠儿,胤祥突然凑到胤祹边上低声说:“十二哥,要不咱们俩去打点野味?弟弟可是知道,兄弟里头哥哥的箭术奇准,只是不怎么爱出风头,上才让弟弟我得了皇阿玛的赏。”
胤祹跟没听道似的,学着边上胤禛那样不紧不慢的吃着碗里的斋饭,对边上叽叽喳喳的十三不予理会,想着你捧我几句我就去了?这里可不是别的寺院,也不知道那顺治爷是不是在这里,还是只是个传说?胤祹有些无法确定,康熙一来为什么没有去那边见那人?掩人耳目还是这是后人杜撰出来的?胤祹都不得而知,不过他心里是比较偏向于前者的。
为了不让康熙给自己小鞋穿,十三的怂恿到底没能动摇胤祹,胤禛在边上看着低头用碗挡住的自己的唇……
初十胤祹等随康熙到中台西台等寺游览一番,十一孝康章皇后忌辰,康熙遣随行的大学士等祭孝陵,自己却是带着几个皇子来到清凉石南台寺。这里倒是比东台那边稍稍暖和些,虽然也是一片浓绿的松林,只是到底不必夏日的清爽,没有看到传言中南台山花遍野的盛景,几人也没了观赏的兴致。
胤祹闲下来便开始琢磨,怎么看怎么觉的康熙选的这个日子很有学问,这时节少有人想到皇帝出行五台,连随行的大臣们也遣走,就没人怀疑?胤祹摸着下巴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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