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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太上长老。见我已经醒来,表情略微放松,开口问道:“伤势可是些了?”我点点头道:“多谢长老关心。”“你…心魔可除?”竟是心魔,难怪之前我会失去意识,我仔细探察一番,回道:“还未,只是暂时压下。长老,之前…对不了。”长老一抚袖,淡淡道:“无妨,仅是轻伤。倒是你的进步着实叫人惊讶。”“长老过誉,晚辈实在难当此言。“我正犹豫着是否要将与太苍的约定出,又恐再遭叱咄,责我无故亲信他人,但我对他就是有一种无由的信任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盲目信任吧。不等我再加思虑,长老话风一转,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但是为师报仇一事,现时休要再提!”“何故?”不解之余,心魔似乎又有滋之势,连忙运起心法,保灵台清明。
像是感受到我心绪的波动,长老深深地瞥了我一眼:“为人如饮水,冷暖自知。你因此机缘突破,自会留下隐患,若不早日闭关清除,怎叫你师父安心?更何况…”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将你突破的消息禀告宗主,他十分中你的潜力,想要将你收入内天地作其亲传弟子,如此以来,此事更是遥遥无期。不过此事亦有转机,若是你表现出足够的实力,想必便是倾全宗之力为你报仇又未尝不可?”“但是…”“别了,明日前往内天地面见掌老冷声道,抬手一挥,一件欲珏飞来。我轻轻接过,入手冰凉,一股清凉之气流入,将我心头压制的心魔被再度削弱。“这是?”“既是信物,又是法宝,可隔浊气,聚清气,我在其中注入了一些性真气,对你心魔抑制亦有益处。”“多谢长老。”我恭声道,心中却并不安宁“再为修炼之事,时光转瞬,谁知何时才可出关?再言之,若是此仇非我亲手所报,却又有何意义?不如…”抬头望天,乌云遮月,四下里不见半点光亮。”天助我也”敛起法器光芒,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向北方飞去。
太虚殿中,长老的脚步缓慢而沉重,低沉的回声来回飘荡。终于停“叩见掌门,君念已逃离门派,往北溟方向去了,是否要派人捉拿?”太上长老神情肃然,紧抿嘴唇,对着前方飘渺的背影道。“不必。”声音空灵而淡然。“可是不解?”“是,君念的性格似如水般柔弱,实则坚若精金,以掌门之言想来他必然不会答应,岂不是将他逼走。以他的修为,去那定是有去无回,更何况是带伤之身,难不成…”道这里,长老觑了一眼那个背影,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呵,想不到一向不近人情的太上长老今日话居然如此之多。但这次确是你多虑了。”身影缓缓侧过身来,露出眉眼如画的侧脸。“据天机先所言,既已破命,便需以此劫为天道之罚,所幸此去有惊无险。更何况,所谓破而后立,心魔不除,修为高深无异于养虎为患,若是有一天他失去理智,为祸苍,你可下得去手?”“……”长老不言,神情稍却凝重,却仍似有话要。“去吧。”不等他开口,身影挥手道。脚步渐行渐远,身影微微昂首,莫名自语道:“斩破情丝,方能窥得大道。如此一举,是对?是错?”
中皇山上,雪耀天晴,一个身穿黑衣,脸似刀削的健壮少年迎风而立,衣衫在山颠的劲风中飒飒作响。他的耳朵轻轻抖动,似是听得背后雪发出的嘎吱声,头也不回地道:“你来了。”我惊异于他修为的精进,虽相信他不会害我,心里却仍不由多出一丝怀疑,毕竟有此大患在侧,任谁也难以心安。我踏雪朝他走去,脚步迟疑,欲前又止。见此情景,不等我开口解释,他冷笑道:“可是不信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默然。他仰天大笑:“没想到我诚心报你救命之恩,竟得此言。如此这般,不留也罢。”虽是笑,却像是含着不尽伤感,冰冷甚于中皇千年不化的冰雪。不知怎的,我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委屈之感。”难道又是心魔作祟?不会,长老给我的欲珏并无反应。然无论如何,此时与他结怨皆为不智之举,纵使他有所图谋,明剑总比暗枪易防。”思及此中厉害,我拱手道:“请留步,适才是我失言了。只因报仇心切,故言行难免未经思率,还望勿怪。”
听我这样,他离去的脚步忽得一滞,冷哼一声道:“若不是因此,我早该拔刀一战了。若是再言,休要怪我。”闭眼思索片刻,他道:”走吧。”知道自己错了话,我也不再多言,不紧不慢地御剑跟在他后面,一路中气氛压抑而沉闷,叫人不自在。
越往那个方向飞,渐渐感到空气中的天地灵气似乎有增强的趋势,水底竟然衍出不少妖兽。又过了几个时辰,天地灵气愈加浓郁,氤氲的灵气化作雾状,作飞禽走兽之态,如天御风而游,甚至有些岩壁上已然凝结出天地元晶。我惊叹道:“可真是一处洞天福地,难怪那雪莲会长于此。”风太苍听到我的话,不屑地侧身:“洞天倒是不假,这祖洲地界原就自成一方天地,不过自从莲妖出世,大开杀戒,这里早已不复当年盛景。意志不坚,你竟被幻境所惑,若是有敌来袭却又如何抵挡?以你之能也敢忘称道门第一人,当真可笑。”“幻境?怎会如此…”运起映虚之力,眼前真实的场景着实反差巨大,吓人一跳,再顾不得他语中带刺。
哪有什么氤氲灵气,飞禽走兽,御风仙?眼前一片荒芜的岛屿,星星点点的荧光散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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