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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霖点点头:“我在楼下睡,你去楼上吧,明天我正好要去学校,顺路送你回去。”
江寒香应了一声,上了楼。
夜里,江寒香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只迷迷糊糊地似乎看到了小时候的画面。
她似乎又回到了幼儿园,耳边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哭叫声。
那些稚嫩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刀片,她记得,那时的她,也是那样的无助和害怕,每天都期待着有人能将她收养,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画面一转,她又看到了自己坐在古筝前,一遍遍地练习着那些复杂的曲目。
她的手指被琴弦割得血肉模糊,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忍受。
那些男男女女的嘲讽声,如同冰冷的箭矢,一次次地刺向她的心。
“你是没人要的孩子!”
“就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弹好古筝?!”
她眉头紧锁,不安地浑身冒出了冷汗,喃喃道:“师父……”
楚霖夜里睡不着,他走出卧室,翻看着楚远的书籍和日记本,翻看着楚远的相册。
那些泛黄的纸张上,记录着楚远生前的点滴思绪和感悟。
看完书籍和相册,楚霖走到楼上想看看楚远其他的东西,忽而听到江寒香的屋子里面传来她的喊叫声,楚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他不知道屋子里面的情况,想了想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他站在门口轻声喊了两声:“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楚霖在别墅里四处寻找着能缓解气氛的东西,他希望能用某种方式安慰到江寒香。
在经过书房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老式的唱片机上,唱片机上摆放着几张有些年代的唱片。
他走近一些,细细地看着那些唱片。他拿起一张唱片,封面上印着舒缓音乐的字样。
楚霖将唱片放在唱片机上,然后轻轻地按下播放键。
随着唱片机的转动,温柔的乐声缓缓流淌出来,像是春天的微风轻轻拂过心田,又像是夏日的清泉在耳边低语。
让人心情放松的乐声在耳边响起,江寒香眼前的恐怖画面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师父那张慈祥温柔的脸,他用温柔赞许地声音鼓励她认可她……
“寒香,你做得很好。”
“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不要害怕,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音乐声将江寒香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一点点地带走,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起来。
楚霖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没有了痛苦的喊叫声,这才放缓步子下了楼。
……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江寒香的床头。她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
江寒香穿好衣服,洗漱完整理好床铺后,下楼的时候,楚霖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坐在餐厅里面等着她。
餐桌上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粥、香气扑鼻的煎蛋和一些新鲜的小菜。
“姐姐,快过来吃饭,时间不多了,我不想三四节课迟到。”
楚霖说着,起身帮她拉开椅子。
江寒香一愣,姐姐?
这个称呼倒是让她有些陌生,不过,她比楚霖大,他叫自己姐姐也是有道理的。
鸡蛋的香气和烤面包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唤醒了江寒香的味蕾。
她坐在楚霖的对面,那诱人的香味几乎瞬间占据了她的全部注意力,让她暂时忘却了之前楚霖那声“姐姐”。
楚霖细心地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脸上带着期待和些许紧张:“快吃吧,第一次做早饭给你吃,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鸡蛋做了全熟的。调料在这里,你可以撒些盐或者是酱料。”
江寒香心怀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蛋放入口中。
那鸡蛋外皮焦黄,内里却保持着嫩滑的口感,轻轻一咬,便有浓郁的蛋香在口腔中散开,而烤面包则外酥内软。
江寒香不禁赞叹道:“嗯,真的很好吃。”
吃过早饭后,二人离开了别墅。
楚霖发动了车子,缓缓驶离了别墅。江寒香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车子很快抵达了江寒香的住处,楚霖将车稳稳地停在路边,然后转过头,看着江寒香解开安全带。
他犹豫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姐姐,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一起吃饭,顺便给我讲讲我父亲的事情。”
江寒香闻言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楚霖会突然提到这个。
随即答应了:“好。”
最近民乐团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完成师父的遗愿。
楚霖继续说道:“晚上我把餐厅地址发给你,晚上见。”
看着江寒香下了车上了楼,片刻后,楚霖鬼使神差地下了楼,走进单元楼看了一眼电梯的楼层,10层,她住在10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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