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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抚训没有时间多想，湍急的洪水当即将他带走。
洪水很急，而且没有浮力。
忽然重伤的张抚训什么都抓不住，很快沉到了水底，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白初看着消失在洪流的张抚训。
一时之间说不清恐惧更多，还是快意更多。
他曾经无数次想让张抚训死，甚至为他想象了无数种死法。
可真的动手了，他还是会恐惧，觉得自己可怕。
他刚刚，杀了个人。
白初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别怕，哥哥。”
小张启灵单手拥抱了白初。
他也没想到白初会忽然动手。
小张启灵将匕首拿回来，插回腰间，“没事的，我在。”
“我刚刚杀了个人。”
“……他是坏人。”
“我是不是个坏孩子？”
“你是我最好的哥哥。你是为了我这么做的，就算是罪责，我也会陪你。”
小张启灵知道白初这么做是为了谁。
谁都有资格怪他，唯有他不可以。
“我答应了他们要保护你的。”白初低声道。
就算让他再次选择，白初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只是有点怕。
怕他的阿朝怕他。
幸好。
他的阿朝很好。
“我们快离开这里吧，水越来越大了。”
“好。”
两人开始四处看有没有出口。
“那里。”
很快白初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民宅入口。
小张启灵点头。
两个人顺着墙壁上的凸起往民宅方向爬。
幸好民宅在水流下面，他们算是顺着水流的方向走，阻力不大。
很快两人爬到了民宅的窗口，顺着窗口钻进了房间。
白初擦干净手上的血，“我们回去找张抚训他们，还是就这么回去？”
民宅挺高，小张启灵趴在窗前，看了看四周的位置。发现他们离他们进来的泥潭还挺近的。
如果顺着房顶过去，很快就能到那里去。
“阿朝，不用选了，我们快跑。”
窗外，洪水已经从一开始的清澈透明变得浑浊起来。
如果说之前是洪水，那么现在就是泥石流。
他们如果不快点跑，全都得埋淤泥里。
小张启灵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和白初往他们进来的泥潭跑。
这种时候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张瑞桐他们那么厉害，用不着他们。
两个人顺着屋顶跑到泥潭的位置，顺着他们来时的路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