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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那还不是因为人家学姐近视。”
神奇的是方行旅今天没有来接我,坐在赵安的副驾驶瞅着外面熟悉的倒影。
“方哥说在袁山等我们。”
很明了了,对于赵安载我去这件事方行旅是默认的,所以这是在告诉我,我失宠了吗?
怕他的小美人吃醋也是有可能的,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心态好。
坐在桥上的栏杆上晃着腿,这地方刚来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玩,来第二次却感觉到无趣了。
抬手看了看表,又过去了五分钟,怎么还是一个人都没来。
望着桥前那段石阶,我到底在等谁?赵安还是方行旅,我不知道,大概是忘记了。
哒哒,硬梆梆的鞋底踩在石阶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我伸长了脑袋想先睹为快,应该说想知道是谁。
一身板正的西装,开始花白的头发告知着来人的身份,可惜我并不认识他,意外的有些眼熟。
傍晚桥边的风将他手里的白色的纸吹得哗哗做响,神情落寞的人将那些纸撕得七零八碎满不在乎的将垃圾装进了裤兜。
这操作看不懂看不懂,不是应该特别酷的扬手抛在空中吗?
顺着他的目光就能看见,斜下的太阳将桥下小溪流染得通红。
嘭通一声,那串红色的珠子溅起点点水花。
怪不得刚才我瞅他眼熟,旁边这个人不就是那个袁暮言的大伯不长命吗?
我去,赵安不是说他害怕吗?怎么还放任我睡着了,这不科学啊!
要不要这么神奇!我目光追着袁常铭的背影上了台阶,那条手链是他自己扔的。
看来一会醒了得去捞手链了,这大冬天的还和水大交道简直就是受罪。
“睡过去多久了?”
“刚出门没多久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再说。”
隐隐约约听见方行旅和赵安的对话,好奇心还是驱使我从栏杆上跳下来跟了过去。
“回来了”
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笑意迎迎的接过了袁常铭手里的文件袋。
“老爸!”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从屋里冲了出来投进了男人的怀里。
“老爸你终于回来了,妈妈又让我在胡萝卜和西蓝花里选一种,真的好烦心啊!”
广玉兰下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看着到是羡煞旁人呢!
袁常铭有妻子和孩子,这个到是没怎么听外界传闻过,不过,也算大开眼界了。
当时撕掉自己的病例表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想起昨天看见的那些病例好像也没什么不得当的地方,还是说我忽略了什么?
袁常铭有妻子,为什么上次我和方行旅都没遇到?吃饭的时候也没出来,这个还真有些奇怪了。
见不得光的妻子吗?想想还挺刺激。
三楼的一扇窗户被缓缓推开,扎着俏皮丸子头耳挂珍珠耳坠,一身鹅黄的人就站在那里盯着树下的三人。
那副打扮无论怎样看都该是个优雅的人,可惜现在的袁暮言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活脱脱就是一个木偶。
出了阵神的她将一盆铃兰放在了窗台上,然后就开始仔细的打理着那些绿油油的叶片。
“薄言,我觉得你肯定是得了幻想症,我认识的袁暮言可不喜欢什么花花草草。”
坐在副驾驶的赵安抿着嘴,目不转睛,不置可否的盯着我。
“凡事没有绝对,万一袁暮言有人格分裂症也不好说。”
“方哥,她有没有人格分裂症你最清楚不是?不过那个袁暮言真的太难相处了!”
向着我说话的方行旅成功的引起了赵安的愤怒,说话都开始阴阳怪气。
行吧,这两男的知道的真多。一会觉得我有妄想症一会觉得袁暮言人格分裂,我还怀疑他们有幻想症呢!太气人了。
站在三楼上的袁暮言那时的心情,我应该很清楚。
那是妈妈刚带我搬去临川的时候,额头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我在门口种了几株从小河边揪回来的薄荷。
李维也就是赵阿婆总让他给我带饭的那个,就住在赵安家旁边,他总是在晴朗的下午学自行车。
“爸爸,你帮我拉着哈!”
“知道了知道了。”
那个有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嘴上叼着香烟满口答应,却在李维刚骑稳就丢了手。
结果总是那么显而易见,要不是赵阿婆家的竹林,李维肯定会摔进路下的小河里。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疼死我了!”
我提着小锄头盯着那个男人把车子扶起来,摘掉李维头发上的草。
“哭什么,再骑一圈怎么样?”
就这样,我又能再一次见到李维被摔的四仰八叉。
“薄言,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已经习惯了不在妈妈面前提起那个词汇,对,他对于我而言,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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