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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他眉眼间一点漫不经心的神情，帮她擦拭头发的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着掌心上的瑰宝。
雨天光线的湿润和模糊，空气冷冽清新，带着泥土青草混合的味道。
眼前少年的模样清晰而温柔，他的眼睛像是孩童一样略有些湿，唇角自然轻抿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笑意。
安挽低着头想，这个人，是她的竹马啊。
后来回到教室时，程谏依旧醒了，懒洋洋的一副样子，从那盒抽纸里抽出几张纸在手里无聊地摆弄着。
“谢谢。”坐回位置时，安挽对他说道。
“你又没用，说什么谢谢。”程谏把手里的的揉成团丢在桌面上，靠着椅背，带着点无所谓的语气如是说道，“不过这算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吧。”
安挽不会去接受不相熟的人似乎没有什么理由的帮助。
这种分明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而后，程谏把抽屉里湿透的外套拿出来，直接穿在了身上，转过脸对安挽说，“待会班主任来了问起，就说我淋雨发烧，回去了。”起身后，想起什么，唇角翘起一个弧度，酒窝很浅地露了出来，“如果没有，就算了。”
他身上湿透的外套滴的水顺着教室地板，慢慢地汇成小水滩，而神色却淡漠平常。
“湿外套穿在身上不太好。”
程谏只是扬唇笑着，回答道：“这有什么关系。”说完，就离开了教室。
反正都一样不是吗，有什么能被称得上是重要的呢？
同样的，因为安挽是分明的，所以她不会去对不相熟的人多说什么，不会没有理由地付出什么。
后来的后来，安挽和程谏混得很熟很熟的时候，发现程谏是个绘画大触。
班上一个女生求安挽帮忙，拜托画张人物素描图时，程谏简明利落地拒绝道：“不画，太麻烦了。”
那个女生没办法只好自己来拜托程谏时，酒窝少年即使偶尔耐不住嚣张，在女生恳求下也勉强答应了。
事后……
“同桌快帮我想办法推脱掉这件事。”
桌面上摆着几张白色素描纸的程谏拿着铅笔，才刚刚勾出人物的大概轮廓，即使只是初步的草图也可以看得出其素描功底。
安挽：“拒绝。”
程谏：“……”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要放学离校时，顾弃发来一条短信，让安挽在教室等他一会儿。
而顾弃来的时候，教室里的同学还没有走光，还剩下七八个在等雨停。走近的他递给安挽一盒牛奶，拿在手心里还是温热的。
“你外套怎么湿了……”安挽刚刚问完，就意识到什么似的愣了愣。
……
外面还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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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还没开学的木木同学正在十分愉快的打着网游，游戏账号的用户名：“太帅不用助攻”。
电脑桌旁是一桶小鸡炖蘑菇味的方便面。
嗯，很不幸。
蘑菇味太重，被发现了。
……
此日晚，安挽的手机响了。
接通——
“安挽你要不要离家出走啊？求组队”
一旁的顾弃也听到了这句话，神色自若，只是手上的书又翻了一页。
过后将要入睡时，某人看似无意间地提到：“你要离家出走么？”
正在预习高中课程的安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