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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鱼看到白灵儿腰间那缠着的手臂之时，眸里猝然一痛。
白灵儿今日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蝶衣，窄肩柳腰将她姣好的身形修饰的愈发动人，那微敞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颈子，美如天仙，此时伴在同样俊美非常的程天佑的身边，真是金童玉女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季小鱼心口微微的刺痛，却见白灵儿此时已经向自己缓步走来，坐身在榻旁，细细打量着她的脸庞。
“小鱼，可还有感觉不适？”
挽起唇角，“夫人，奴婢好多了！”
听到她自称奴婢，程少飞微微皱了眉，他瞥向立在不远处的程天佑，他的脸色却无丝毫的变化。
难道，是他猜错了，哥对小鱼真的是情义已尽，再无其他？
白灵儿点了点头，“那就好，你昏迷了整整两天，真是吓死我了，好在是醒了！”
季小鱼忽的莞尔，她知道白灵儿是真的担心她，可听到她的话，还是忍不住问道，
“夫人是说，小鱼睡了两天？”
“是啊，这两天，少飞一直守在你身边，说来……”她视线一转，落在程少飞的脸上，“小鱼也醒了，少飞你赶快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小鱼就好！”
她这才看到，程少飞那狭长的眸里布满了血红，颚下亦是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她眸光一暖，静静的与他凝望，竟是一时忘记了屋里还有两个人。
这时，忽的有一抹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灵儿，你身子刚好，又怎能去照顾她？更何况，她是奴，你是主，何时奴婢病了，轮到你这主子来伺候了？”
他的话让她心头一凛，程少飞听了，亦是眸里幽深。
白灵儿见季小鱼脸色一白，连忙圆场道，“小鱼，天佑没别的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落在锦被上的手不由抓紧，季小鱼抬头，对上他冰眸，低声道，“将军说的没错，是小鱼逾越了，奴婢不过是一个区区丫鬟，能在将军府里谋得一席之地已属不易，怎敢再乞求主子们的垂怜疼爱？夫人，你身子弱，快些回去吧，小鱼没事的！”
男人听此，墨黑般的眸子又深邃了几分，开口讽刺道，
“好在某人还有些自知之明！”
季小鱼听着含了含唇，却无还口之力。
在他的面前，她能说些什么呢，因为无论她怎样做，都会招来他的厌恶。他欢喜时，便好不疼惜的与她翻云覆雨；不欢喜的时候，便对她冷嘲热讽，百般折磨。
这些，她早已习惯的，只是在众人面前，却仍旧感觉难堪。
白灵儿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多些什么，只是道了声，“那好罢，小鱼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丫鬟们！”
季小鱼含着笑点了点头。
他走上前，轻拥住白灵儿的肩膀，柔声道，“走吧！”
刚走出两步的，他忽的侧眸眯起眼道，“少飞，你随我出来，程宇扬又有了动作，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良策，如今你已浪费了两日，在不相干人的身上，现在迫在眉睫的时刻的，你难不成还要呆在这里？”
季小鱼心头微痛，瞥向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
心道：程天佑，难道，你非要字字珠玑，以伤我为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