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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那个从卷帘之后走出的,满脸阴鹜的男人,脸上凝着的笑容,落了幕。
男人走上前,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尖小的下巴,潭底幽幽,“酒宴还未过半,你和少飞便没了踪影,说,这几个时辰,你们都做了什么?”
房内灯火昏黄,她眯着眼睛去看他,沉默的并不答话。
程天佑指尖用了力气,疼得她指尖嵌入掌心里。
身后的巧儿见到程天佑眸光凌厉,满身杀气的模样,连忙说道,
“将军,放过姑娘吧,姑娘不过是一时兴起,回来的晚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冰眸瞥向巧儿,他唇角绽放冷艳的笑容,“你主子都没开口,你这丫鬟倒是先出了声!”
巧儿霎时脸色苍白,下一刻,她便听得男人低吼一声,“还不快滚?”
巧儿紧张的小手交缠在一起,担忧的看向身侧的季小鱼,眼中有为难之色。
季小鱼唇色因疼痛已经惨白,艰难的开口,“巧儿,你先出去吧!”
“可是……”
“我没事,去吧!”
男人促狭的眉眼飞扬,巧儿前脚刚踏出门槛,身后的门便被他长袖一挥,用力的关上。
他将她压向屋柱,黑墨般的眸子里深不可测。
轻轻挑起她腮边的发丝,他那双如利刃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我还以为,你想逃走,却不想,你最后还是回来了,怎么,舍不得我?”
想起他那时吻向白灵儿之时的心痛,她唇角便噙着清冷的笑容,“爷莫要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想到,若是走了,便无法得到至阴之血,这才回来了!”
他瞳眸倏然收紧,精壮的胸膛撞上她胸前的柔软,“如此说,若不是因为这至阴之血,怕是你早就逃之夭夭了?”
她淡淡瞥向他,这样的神色,忽的让他觉得陌生又熟悉。
曾几何时,因程羽凡之事,她也曾这样看着他,不带情绪的脸庞,毫无波澜的潭底。
他微微拧紧了眉头,脸上的阴戾已然褪去大半,缓声道,
“今日是灵儿的生辰,你连声道喜都未来得及说,便迫不及待的跟着少飞出了府,难不成又想趁机利用他?”
她抿着唇,与他隔着鼻尖相望,这样的动作,本该配上两个含情脉脉,彼此相爱的人,而不是像他们两人一样,彼此猜忌,彼此伤害,彼此折磨……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燃起悲凉。
她疲惫的垂下长婕,“随你怎么想吧,我累了,爷你若无其他事,妾身想去休息了!”
话间,她已经剥落钳制在她腰身的手,毫无留恋的离开。
手掌心里的温度消失,他看着她一脸淡漠的表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走出一步,挡住她的去路,冷声道,“既是累了,那我们便好好休息吧,我的爱妾!”
季小鱼拧着眉,看向他噙着冷笑的阴寒面容,下一刻,已被他横抱在怀里。
屋内的灯火骤灭,衣衫褪尽,红帐内,两具身子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许是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是因爱,还是恨。
其实,从初见之时,他们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一起,只是身为局中人,他们早已追不回了往昔,却还是荒废了未来……
次日清晨
她睁开眼睛之时,便看到了锦翠端着一碗药,站在榻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