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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都是因为我……”杜小娟眼里噙上了泪水。
“跟你没关系!即便没有今天的事,他们也未必会留下!”
李四海和丁才走了之后,商开诚的脸冷的像西伯利亚寒流,他知道这两个人很久就有了异心,只不过碍于自己能寻山的本事才忍耐着,现在,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还是一无所获,估计他们的耐心也用尽了。
小武也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蔫蔫地去整理东西:“商大哥,你快来!”
小武像发现了什么令人惊异的事一样喊道。
杜小娟和商开诚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商大哥,你看,那棵小山参不见了,而且咱们的粮食也全没有了!”小武焦急地说道。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杜小娟微微地皱眉。
商开诚却是冷然一笑:“算了!那棵小山参权当他们这几日的辛苦钱吧!至于那些粮食……也没什么,凭咱们几个,还不至于饿死。这大山里什么都缺,又什么都不缺!人呐,有时候比狼软弱,可心却比狼还凶狠。”
商开诚似乎在对杜小娟和小武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到最后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恶人自有恶报!”杜小娟轻声说道。
骨子里,她还是一个山民的女儿,相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相信苍天有眼。
似乎在验证杜小娟的话,离开了杜小娟他们并且带走了所有粮食的李四海和丁才,原本仗着自己从小在大山里长大的经验,并没有把这个原始森林放在眼里,可是当两个人不停地按照他们确认的方向走下去的时候,两个人才发现真的麻达山了。
麻达山是山里人的叫法,就是迷路。
当丁才看到松软的松针上,一圈并不清晰的人的脚印的时候,最初他是兴奋的:“四海哥,你看,这里有人活动的痕迹,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遇到他们了。”
李四海却紧皱了眉头:“小丁,你高兴的太早了,你比对一下自己的脚试试!”
丁才疑惑地将自己的脚挪到那个并不清晰的脚印上,他清楚而敏感地看到……自己的脚跟这几个脚印是重合的。
“难道……难道……这是我的脚印?是我刚刚走过的脚印?”丁才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四海并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拍了一下身边的树:“不仅如此!你看,这几个道道,是我刚才走过的时候用匕首划上去的。”
丁才仔细一看:可不是嘛,那印子还是新鲜的白茬。
“四海哥,那咱们怎么办?”丁才一下子慌了神,他开始后悔跟李四海这么离开商开诚他们。毕竟商开诚放山的经验是自己这几个人都无法相比的。
李四海的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山风吹过,他觉得说不出的凉意,但仍故作镇定地说道:“小丁,你先别慌神,一慌神,这有办法的事也变成没办法了。这样,咱们重新确认一下方向再走一遍,也没准是我记错了呢!”
丁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根据身边的树木枝叶的繁密度仔细地辨识着方向,最后确定向枝叶茂密的南方走。
丁才的心里一直难以安定,他觉得两个人迈出的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自己的心上一样,让自己憋闷,喘不过气来。
大约走了三袋烟的功夫,丁才惊讶的发现:他们又走到了李四海划下标记的地方。
“四海哥,咱们又转悠回来了!”丁才对李四海咧嘴说道,同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开始往下落。
他们兜兜转转走了那么久,感觉一直在向南方行进,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
而且根据他们行走的时间,两个人都明白,这次麻达山的范围应该不算小。
这更加的可怕,如果只是小范围的麻达山,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原地不动,再按照山里人辨识方向的土办法,没准能走出去。或者原地打地戗子,等待明天早晨的太阳出来。
可是现在,天使阴的,明天估计看不到太阳了。
而且范围这么广,不停下来,两个人岂不是要绕着圈子累死?
“四海哥,走不出去了!”丁才的话里带上了哭腔。他不想死,他还有家人要见,他还没有娶妻生子,还没有享受人间大乐,如果就这么在麻达山时活活累死,他不甘心啊!
李四海也傻了眼,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平时所遇到的情况,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你哭个球!”被丁才哭的闹心,一向冷静的李四海张口骂道。
现在让他心急的不止是麻达山,还因为天阴的太厉害,看上去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而自己和丁才所在的地方根本没有能够避雨的场所。山雨欲来,那场景非常的可怕,万一引发山洪,那自己和丁才可能被洪水冲到哪个山沟沟里,到时候不死也得脱层皮。
“马上要来雨了,啥都别说了,就算咱俩不麻达山,也不能继续走了,赶紧搭地戗子。”李四海吩咐丁才道。
酝酿了半天的雨,裹挟着轰隆隆的雷声铺天盖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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