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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就是那个吊着的嗓子,她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别说,这个声音确实挺好听的,带着点哀婉,带着点清冷,简直是天籁之音。
可这会儿绝对不能睁开。
好在这里的工作人员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还真挺听话,确实没睁眼的,而那个声音更变本加厉,大声尖叫起来,说你看看我,你就看我一眼,你告诉我,我好不好看……
终于那个声音越来越小了,我手快,“啪”的一下就把伞给合上了。
搞定——伞这种东西,跟窗帘一样,是长期接触日光的东西,而且有正反两面,俗话说邪不胜正,能把邪物给关在里面,我们村有句话,说出去行走,一不惹老头儿,二不惹小孩儿,三不惹晴天带伞的。
我小时候一直不知道为啥不能惹晴天带伞的,心说难道因为那种人未雨绸缪很聪明,惹了会被反杀?
现在才知道,晴天带伞的,除了怕晒黑的美女,还有一种,就是吃阴阳饭的——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们手上那把伞里,关着什么东西。
大家伙惊魂未定,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全听见那个声音了,那个胆子大的小姑娘瞅着我,喃喃的说小哥哥,你……你会那个?
我咳嗽了一声,说略懂。
这会儿高原红也给醒过来了,注意到了自己衣衫不整,嗷的一嗓子就给尖叫了起来,倒是把大家又给吓了一跳,那些小姑娘又怕她撒癔症,都不敢扶,我一看,她脸色已经变回来了——而且灾厄宫上那个青春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挤出去了,算是消了灾。
我就信手把她给拉起来了,还把衣服脱下来给她盖上了,高原红眨巴着肉盖子眼,有点不敢相信,脸更红了,其他几个小姑娘一看像是没事儿了,就一拥而上,叽叽喳喳的把刚才的那些事情给说了一遍,问高原红现在没事了吧?
高原红一听很懵逼,开始还有点不信,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的伤,这才后怕的什么似得,说不可能啊,她咋一点知觉也没有,再说了,她也不认识什么唱戏的,平白无故怎么可能撞邪。
我说这不在你认识不认识,我问你,刚才你进洗手间,是不是听见有人喊你名字了?
高原红一听,这才点了点头,懵懵懂懂的说是听见了——可不记得谁喊的了。
我就给他们科普,出门在外到了陌生地方,千万不要胡乱喊自己身边人的全名,有可能就被邪物听到,而同样,也不能随随便便听到有人喊自己就答应,高原红就是个例子。
她喊你,你答应她,两者之间就等于有了联系,可不是就撞邪了吗?
而为什么那个唱戏的没撞别人,非撞高原红呢?除了高原红倒霉,被人喊了全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高原红灾厄宫上那个痘,她现如今气运走低,就跟人没了免疫系统似得的,当然很容易被撞上。
她们恍然大悟,连声谢我。
海棠姐默默的看着,表情也挺像是为我骄傲的,说我的茂昌现在越来越能独当一面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海棠姐夸我,我心里很甜。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就是那个唱戏的,是怎么到的这个车厢里?横不能动车上死了人吧?
没成想这个时候,一个人呼哧呼哧的就跑了过来,一看见我手里攥着那把伞,立马握住了我的手,说多谢了兄弟,可多亏你了,不然我就要倒霉了。
奇怪,这谁啊?
再一瞅,这人长得其实还是挺端正的,而且命宫宽大额角饱满,这种人一看就是先天很足,祖宗荫庇那种,妥妥应该是个富二代什么的。
可这个人穿的略有点寒酸,一八零的身材穿了个一七五的衣服,显得整个人紧巴巴的放不开手脚。
再一瞅福禄宫,我心里就明白了,这人可能干了损阴德的事情,所以把祖宗留下的福报都给作没了,应该算是个败家子,而迁移宫高耸,跟我一样,现在应该是出门在外的,这些不重要,他百会穴上确实带着点淡淡的青光——也是个活阴差?
我“充公”之后,还是头一次见到了“同行”,赶紧点了点头,说都是自己人,不客气不客气。
这人也不客气,把伞从我手上拿出来,就自我介绍,说大名叫茂林,虽然比我大几岁,可让我跟他叫小茂就行,这次出门,就是为了“跨省”勾一个死人——那死人生前确实是个唱梆子戏的,还挺有名,但也真是红颜薄命,因为争风吃醋的事情,被一个情人给杀了。
而那个情人又懂一点方术,把她的脑袋给弄下来,装在了个篮球里,千里迢迢运到我们那去了——人死的什么样,灵魂也就什么样,所以她脑袋在外地,身子在本地,就没法变成冤魂来索命报仇。
那女人家里到最后都不知道这事儿,还以为她跟哪个男人跑了。
今年还是那个情人到了岁数给死了,下了地府之后,因为害怕,把这事儿自己招了,地府当然也不会不管,跨省这种事儿,真正的阴差干起来没有活阴差方便,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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