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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子虽然说的是些漂亮话，但都还是有些道理的。”
林牧微微侧头，望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玲儿，微微湿润的发丝略微有些凌乱的贴在玲儿的两鬓。
玲儿双眼朦胧，看起来有些迷糊。
见状，林牧温柔一笑，低声说道：
“傻丫头啊，你娘只是再入轮回，重新来过，这一世她过得辛苦，来生或许便不会再那么辛苦了。”
玲儿懵懂的眨眨眼，似乎有些想不通其中关系，只是恍恍惚惚的低声呢喃道。
“重新来过......”
林牧默然，有些心虚的错开目光。
除却那些修道中人，前生今世纠缠在一处外，凡人轮回之后，那人还会是那人吗？
不知是林牧的谎话起了作用，还是玲儿不想让林牧担心，她那苍白的小脸上终是恢复了几分血色。
天色渐暗，雨势渐收，玲儿依偎在林牧怀中，低声呢喃道：
“若真的可以重新来过，没有了玲儿这个累赘，娘亲应该不会这么辛苦了吧。”
林牧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傻丫头，尽说些胡话，人生在世，若是没有牵挂之人，那才叫辛苦呢。”
玲儿不答，只是如小猫一般，轻轻蹭着林牧的胸膛。
感受着玲儿的动作，林牧心中一片柔软。
“玲儿，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吗？”
虽然有些乘虚而入的感觉，但林牧仍是没有忍住，对着怀里的玲儿问出了这句话。
玲儿眼神迷离，伸手摸着林牧那张清秀的脸，脸上却是有了一抹苦涩，她凄婉一笑，低声呢喃道：
“道长，我是妖怪啊，怎么能做你的妻子呢？”
然而，林牧却是对玲儿的话置若罔闻，神色认真，有些执着的问道：
“玲儿，你愿意吗？”
无关人妖之分，只问愿意与否。
玲儿眼神低垂，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自然是愿意的，她又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可她是人们口中的妖啊，无论心中如何想，她又怎么敢说出那句“愿意”呢。
面对着玲儿的沉默，林牧却反常的有些执拗，他直视着玲儿的眼睛，轻声说道：
“你若不说话，我可就当你愿意了。”
玲儿闻言一愣，怔怔的说不出话。
林牧的话有些无赖，却是在逼玲儿做出回应。
只是，玲儿说不出“愿意”二字，却也说不出那句“我不愿”。
玲儿眼中泛起一阵水雾，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林牧见状，不忍再继续逼玲儿做出选择。
一声叹息后，他将玲儿紧紧抱在怀中，伸手摸着玲儿的小脑袋，柔声道：
“傻丫头，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妖怪。我相信你娘也是如此想的，可你为何却觉得你是妖怪呢？因为你的血吗？”
就算真的是妖怪......那又如何？”
林牧眼神低垂，神色复杂，人妖之别向来都是修道中人的大忌，可玲儿并不是妖。
血有异香，且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这么明显的特征，林牧在书中已看过数次，又怎么会不知。
灵兽璃蛟
比妖物处境更加危险的灵兽璃蛟，虽不作恶，却是修道者眼中的宝物。
真是不讲道理的世道。
林牧微微低头，轻轻嗅着玲儿发间的清香，低声呢喃道：
“你不是妖，你只是我的玲儿，我的傻丫头......”
......
同一片夜色下，杜桥镇中。
往日里还算热闹的小镇中，此时却是一片死寂。
浓烟弥漫，数位身穿道袍的道人凌空而立，眼神淡漠。
而在他们下方，屋舍倾塌，血污满地，残垣断壁下隐约间有手臂垂落，血迹斑斑。
保存还算完好的街道上， 一群凡人 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以头触地，大气都不敢喘。
对于杜桥镇的百姓来说，今日本该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然而日落之时，却是来了一群修行的“仙人”。
他们四处打听镇上可有什么异人，如血有异香，可医百病之类的。
开始时还好，仙人们都和颜悦色，百姓们皆是大喜，以为结了善缘，于是对于仙人们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然而等到他们将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个干净时，噩梦便降临了。
之前还是和颜悦色的仙人们突然发难，将这杜桥镇拆了个干干净净，还暴起杀人。
半空之上，一位年轻道人凌空而立，手中抱着黑色罗盘，眼神淡漠的望着身下的杜桥镇。
看着化为一片废墟的杜桥镇，年轻道人嘴角轻挑，露出一丝带有戾气的微笑。
“世间种种，终还是唯有这毁灭不让人觉得厌倦。”
就在此时，年轻道人身后飞来一位中年道人，拱手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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