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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婶，我给我爸擦就行，这些天太麻烦您二位了，我来吧。”
“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你母亲走得早，你们男人哪有我们女人细心。”
“是呀，听你三婶的，我跟你商量点事。”
瑞宣将瑞琨拽到门外，“一会去问问医生，如果可以的话，把二哥接回家养病。”
“我倒是和医生说过，他们的意思是在[15] 观察几天，确定万无一失在送我爸回家。”
“那好，就这样吧。”
热水打来，瑞琨和齐如玉为瑞宗擦着身子，瑞宣亲自为二哥削苹果，到了中午，瑞玉和顾三夫妇来到医院。
“三哥，三嫂，你们回去吧，我们守着二哥，瑞琨也回去好好休息，这几天累得够呛。”
“看样子，二哥没有大碍，过几天派人接回家来，医院那种地方还是少住为妙。”
“医生不是说再观察几日吗？别着急，这种病说不定会复发。”
“胡说，二哥能吃饭也能说话，还用观察什么？”
“老太爷。”
“这不是瑞总管吗？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瑞宣打开房门，“什么事，这么晚了。”
“姑太太派人回来报信，二老太爷昏迷了。”
“你说什么？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昏迷了？”
“医生说病又复发，您快去医院吧。”
齐如玉伺候瑞宣穿好衣服，备好车，直奔医院，人已经送去抢救，戴上氧气瓶。
“怎么回事？医生，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老爷子，您别急，病人年纪大了，这几天情绪不太稳定，病情复发而且更加严重。”
“怎么会这样？赶紧想办法救治。”
“我们正在全力抢救，存活的希望很小。”
“你们到底会不会治疗，换几个会治的医生来，治不好我拆了你们医院，把院长给我叫来。”
“瑞老太爷，屋里请，咱们屋里说话。”
“赵院长，你们这些医生到底会不会治病，前几天告诉我手术成功，今天又说存活希望很小。”
“您喝水，千万别着急，这种病确实不好治，我们也只遇到过一两个病例，而且都没有救活，目前咱们国家的医疗条件无法根治这种病。”
“你现在和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想办法，国内无法治，去请国外的医生，不怕花钱。”
“是，我们尽力，马上联系国外的专家。”
抢救室里忙忙碌碌，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大家十分努力，但是瑞宗的心跳越来越微弱，最后，停止了跳动。
“高医生，病人不太好。”
“下死亡通知书吧，抢救无效。”
“医生，怎么样了？我爸没事吧？”
“十分抱歉，我们已经尽力，病人已经去世。”
众人冲进抢救室，瑞琨趴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高医生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抢救无效，病人已经去世。”
坐在一旁的瑞宣缓缓地站起身，“你，你再说一遍。”
高医生将死亡通知单递给瑞宣，一双苍老的手颤抖着接了过来。
“老太爷，请您节哀，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瑞宣没有看，将通知单撕得粉碎，扔在地上，来到抢救室，静静地站在床边。
“来人，送二老太爷回家，二哥，咱们回家了。”
四个下人抬着瑞宗的尸体回瑞家，瑞宣等人在后面紧跟着。
突然，瑞宣口吐鲜血，昏了过去，“老爷子，老爷子，爸，三哥。”
长时间的操劳，加上大哥、二哥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瑞宣再也撑不住，终于倒下，瑞宗的葬礼也没能参加，昏睡了很久才苏醒。
“爸，吃药吧。”
“不吃，端走，没病吃什么药？”
“爸，医生说您太过劳累，加上急火攻心，得好好静养，先把药喝了。”
“放屁，医生说的都是屁话，他们如果真有本事，大哥、二哥怎么会去世？”
“您别着急，不吃就算了，躺下休息会。”
“不用，你妈呢？”
“妈在厨房给您熬粥呢。”
“把你妈叫来，让她陪我出去走走，好几天没有下地了。”
齐如玉为他梳了梳头，几天的工夫，瑞宣的头发几乎都白了，很难看到黑色。
“老爷子，您不要总想二哥的事，心情高兴点，这才几天呀，又多了这么些白头发。”
“人老了能没有白头发吗？”
“好了，咱们走，我扶着您，走路都不稳了。”
“如玉，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别胡说，你要是不在了，我也陪着你一起走，只能我死在你前边，不准你走在我前面。”
“太霸道了，我的生死大权都由你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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