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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野不太想解释昨晚的事情，因此只随意答了句，“昨晚去朋友家了。”
夜不归宿的事情，鹿小野从前干得不少。
刚开始的时候，陆烨因为这事跟她吵过好几次，有次差点动了手，但鹿小野仍旧我行我素。
时间久了，他渐渐也被磨得没脾气了，只派人跟着她，只要不是跟男人鬼混，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
可今天早上，他派去跟踪她的人却说她昨晚跟一个男人离开了，而且后来还给跟丢了。
陆烨听完自然放心不下，当下便把人叫住。
“站住！”
鹿小野脚下一顿。
“哪个朋友？”
“说了你也不认识。”
听出鹿小野语气里的冷漠，陆烨脸色有点难看了。
还想再问，旁边的陆知薇却抢先开口。
“爸，你别问了，姐姐应该是交男朋友了。”
“男朋友？”
陆烨一怔，有些狐疑地看向鹿小野，这才发现鹿小野的嘴唇竟有些肿。
他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知薇说得是真的？昨天晚上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
鹿小野微微蹙了下眉，目光凉凉地从顾知薇那张乖巧的脸上掠过，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随后，眸光一转，矛头对准陆烨。
“你怎么知道我昨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鹿小野眸子一眯，浮现出几丝冷意。
“你派人跟踪我？”
陆烨被她看得心虚了一瞬。
“鹿小野，你这是在转移话题，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你男朋友？”
鹿小野双手环胸，站在楼梯上看着他冷笑。
“陆市长这么有本事，自己难道查不到？”
陆烨被她气得脸色都变了，张口想要训她，却被另一侧的女人拉住。
“行了，有什么问题等小野吃完饭再问也不迟。”
说的女人四十岁上下，保养地却相当好，乍一看会以为她是陆知薇的姐姐。
然而事实上，她其实是陆知薇的生母，陆烨的现任妻子，乔姝。
被乔姝轻描淡写这样一劝，陆烨的火气果然下去不少，原本想要训斥鹿小野的话也吞了回去，只瞪了她一眼。
“去换个衣服下来吃饭！”
看着客厅里的三人，鹿小野却突然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垂下眼皮淡淡地说道。
“没胃口。”
说完便直接抬步上楼，进了自己的卧室，锁上门，将自己与外面那个家隔离开来。
折腾了一天，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浴缸里，放了水躺进去。
闭上眼，眼前又浮现出九岁那年，她第一次走进这个家的情形。
…
…
鹿小野只记得那是个阳光温暖的午后。
从国到锦城，坐了很多个小时的飞机。
直到下了飞机，被陆烨牵着走进这个家，脑子仍旧晕沉沉的。
“你就是小野吧？个子长得真快，比我们家薇薇高了一个头。”
率先走出来迎接她的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朴素的围裙，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很温暖。
鹿小野盯着她没说话。
陆烨看到她木讷的反应，似是有些不满意，皱眉捏了下她的手，“叫妈妈。”
陆烨那时候还在当兵，就算没用力，还是将鹿小野捏得很疼。
然而鹿小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定定看着乔姝，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妈很多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