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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温淑提醒她别太抬举温芙和宋姨娘,小周氏心里顿时是百感交集。自打小女儿走丢之后,有温芙在她面前讨巧卖乖,多少给了她些宽慰。尤其是温淑又那么强势,她即便有时候想让她帮她那些主意,可每每想到她对自己淡漠的样子,也就搁置了。她也想过,这么把一个庶女养在身边,若是宠的心大了,会不会不好,虽然心里这么嘀咕着,可这些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这会儿,温淑如此说,可见是真的把她当做了亲人,她不禁再次红了眼眶,“就依着你说的办。”
小周氏向来绵软,温芙又多年亲近她,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多少也有些感慨。可再怎么感慨,想到她把凝儿推下水,差点儿丢了性命,一切的感情也就都淡了。再加上她知道温淑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她难得的愿意帮她拿主意,和她亲近,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说些不中听的话。
小周氏高兴的看看一脸乖巧的小女儿,再看看不再淡漠的温淑,她欣慰的伸手一左一右的紧紧把她们的手抓在手中:“你爹爹这几日忙着翰林院那边一个史籍的编修,虽说有些日子没回府了,可得知你们两个都好,也是着实高兴呢。等过几日他回来了,一定要好好吃顿团圆饭才是。”
温慎这些日子忙得晕头转向,对小周氏来说倒也没什么,可宋姨娘,却是急的都要跳脚了。
这好不容易盼着温芙被放出来,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却见太太那边的白嬷嬷带着四个婆子来了。
以前太太和芙儿亲近,三姑娘又冷着太太,宋姨娘自然没想到有一日,竟然会生了这样的变数。
白嬷嬷是太太身边侍奉的老人了,如此气势汹汹的来,还真是让宋姨娘心里咯噔一下。
想都没想,她忙堆起满脸的笑容,想要和白嬷嬷寒暄几句。
熟料,白嬷嬷压根就没正眼看她,直接吩咐手下的人就要把皓哥儿的东西都拿到前院去。
这会儿,宋姨娘终于是回过神来,太太这是要做什么。
小周氏是个和善的,从不会拿乔,膝下又有四少爷在,是以宋姨娘生了皓哥儿之后,并未和其他庶子一样被抱养在嫡母身边。她打量着小周氏一副好脾气,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小周氏竟然会如此强势。
“嬷嬷,您该是弄错了,五少爷这好好的住着,怎么就要挪到前院去呢?老爷也说过的,等五少爷六岁之后,才离开后院的。”
温芙不似宋姨娘,这些日子她虽说被关在祠堂思过,可外面的事情,她也都是知晓的。听说这次三姐姐从宫里回来,性子似是变了许多,很是给小周氏体面。想来,今个儿这番动作,应该是出于三姐姐之手的。
想及此,她不由得皱皱眉头,暗暗伸手拽了拽宋姨娘的袖子,让她别这么哭哭啼啼,反倒丢人。
宋姨娘向来怵她,再加上前几日带着皓哥儿往太太那里求饶弄巧成拙了,这会儿正心虚着呢,被她这么一拽,哪里还敢撒泼。
没一会儿,白嬷嬷一行人拿着皓哥儿的东西就离开了。
宋姨娘知道自己是摊上事儿了,想到打今个儿起再难见到皓哥儿,她这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她一辈子精明要强,当初温芙被送到西华院去,还是她在温慎耳旁吹得枕边风呢。温慎自然不疑有它,还以为她是个乖巧的。
“芙儿,这可如何是好。往日那些下人给咱们脸面,那是碍着太太抬举我们。那些人惯是迎高踩低的,现在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娘俩呢。”
温芙心里也很烦躁,她隐隐的明白,小周氏对她不再和以前一样了。而这些,都是温凝那小贱人害的。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即便是去老太太哪里求情,老太太难道就相信,温凝是故意落水的?何况,她谋、害在先,温凝不过是顺势而为。
看宋姨娘不停的抽泣着,她也很烦。可她却要强迫自己静下来。越是慌乱的时刻,她越得沉得住气。
皓哥儿,想到弟弟被抱到前院,她自然是不舍。可她转念又一想,这样的艰难也只是一时的。三哥哥身子愈发不好,二房那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提出让皓哥儿做二房的嗣子了。
宋姨娘却没有她乐观,三少爷的身子是不好,可也堪堪熬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没个准话,所有的遐想都是痴心妄想。
温芙睨了她一眼,也有些气闷道:“反正您看着吧,三哥哥这次肯定挺不过来的。我可听说二伯母都急的往天佑寺弄了符水来,还说若再没起色,要带人进府做法事,还要去供奉药王爷呢。您何曾见过这般大的动静。”
宋姨娘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儿。对于让皓哥儿做二房的嗣子,她很是提着心。从没有什么时刻像现在一般,她希望这事儿能尽快落定。若是皓哥儿成了二房的嗣子,那二房所有的东西就归皓哥儿了,芙儿如今再艰难,有了这么个兄弟,还怕以后没倚仗?
二太太膝下又没个闺女,她的芙儿她知道,哄人的功夫很是有一套,到时候,不得把二太太哄的乐呵呵的。
翌日一大早,小周氏带着温淑姐妹俩简单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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