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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他哪里真的能看见，于是他紧紧的闭上嘴巴，不搭理这问话。
可是偏偏老天要与他作对，天上的云层渐渐散开，月光也开始重新落入屋中。
就着点点月光，黑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当啷一声，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那是......什么？！
如同水藻般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过分苍白甚至还翻着腐肉的脸上，眼睛仅仅剩下了布满黑色血丝的眼白。鼻子也不再存在，只在脸上留有两道又深又小的黑口子！
那个东西咧开嘴，就能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白色利齿，上面好像还留有着血污以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碎肉残渣！
黑影已经被这个可怕的东西吓到失声，这瘆人的东西分明就是一只水鬼！冰冷的空气居然也压不住屋中那浓重的腐肉臭味，黑影的胃一阵阵抽搐，可是极度的害怕却让他硬生生的忍住了这股想吐的冲动。
“你.....你，你是谁？”黑影终于找回了声音。
“我是谁？桀桀...你半夜溜到我的寝宫我的卧房，居然还问我是谁？厉悠然，何时变得这么蠢了？”
阴冷刺耳的声音每说一个字厉悠然的心里就狂跳一下。
没错，那半夜到访菡萏殿的黑影就是厉悠然。
“厉玉菡？！果然是你这个小贱人在装鬼吓我！”刚刚还十分害怕的厉悠然，一明白过来眼前这个鬼东西是厉玉菡，她心里的愤怒瞬间压过了害怕，胆子也变大了不少。
“我这副鬼样子还是拜你厉悠然所赐，既然你说我是装的，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厉玉菡冷笑，同时心中和小狐狸传递消息。
厉悠然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那张恶心恐怖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放大！腐臭的气息也扑面而来，即使有布巾挡着，阵阵恶臭还是钻进鼻中，让她的胃里更加不适，可偏偏又吐不出来，令她难受极了。
但此时的厉悠然却顾不得这些，她的心被巨大的恐惧支配了，明明刚刚厉玉菡距离自己还有十米远，却一眨眼就来到了自己面前，这么短的时间没有灵力的她根本不可能做到！
除非...她真的是鬼！
“啊啊啊啊啊...你，你滚开...快滚开！别过来！”厉悠然终于腿一软瘫倒在地，开始捂着脸尖叫。
偏偏厉玉菡还站在那儿，不停的说着刺激她的话，“来啊~你摸摸看啊，看看我到底是不是装的。”
见厉悠然瘫在那里抖成了筛子，厉玉菡恶趣味的又下了一记猛料，
“知道我为什么会活过来吗？知道我为什么晚上变成这副鬼样子吗？因为我下面有人~
阎王爷怜我小小年纪就被人害死，认我做了义妹，让我回来复仇，而作为代价，就是晚上变成这幅鬼样子！
厉悠然，我回来就是复仇的，我要把那个害我之人拉下地狱！我要让她饱受地狱烈焰的折磨！”
厉玉菡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沙哑惊悚的声音每蹦出一个字，就让厉悠然的心抖上一抖。
厉玉菡还想再说什么，却闻见了一股怪味，了然的看了厉悠然一眼，玩味一笑。
这就不行了？小样儿，也不怎么样嘛！
“你，你想怎么样？”厉悠然脸色苍白，嘴唇抿的紧紧的，显然她也明白自己出了丑。
“我想怎么样？虽然我是阎王的义妹，可我的灵魂仍被囚禁在冰冷的水下，好寂寞啊...
你我姐妹情深，我当然来拉你下水啊。不然只有我一个人变成这样很不甘心啊！”
厉玉菡说着还伸手摸向厉悠然的脸，却被躲开了，厉玉菡也不甚在意，依旧道，“妹妹这脸蛋可真是好，让姐姐我很是羡慕啊！不知道这张在死之后还有没有这般水嫩...”
“厉玉菡，哪个跟你姐妹情深？你要是害死我，父皇不会放过你的！更何况你根本就死有余辜！凭什么你一个从贱民区出来的小杂种能得到父皇的宠爱还有睿哥哥的守护？！”
不知道是不是太害怕还是被刺激的有些神经错乱，厉悠然居然冲着一个水鬼大吼大叫。
厉玉菡脸一沉，“所以你嫉妒我，就杀了我！”
因为她的声音太过阴冷，竟让厉悠然打了一个寒颤，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颤抖的看着厉玉菡，死死咬住嘴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