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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虽小，其上流淌四溢的白光却凌厉之极。
未至手心，已是一阵冷冽之意传来，手上便见无数道细小口子，只是尚未到见血的程度。
方恒无动于衷，径自催动《五行炼体诀》功法，汲自王道晶石的水火木土四行之力一经运转，便自勾动石子中微弱的金之本源流向手心。
“哼……”
下意识哼了一声，方恒眉头微皱，心道果然本源之力果非他现在可以触及的高等级能量。区区一丝，便如小刀在皮肉里逆行，丝毫不亚于剥皮抽筋……
不过对于疼痛，方恒的忍受力绝对非人类，此身前任承受一月之久的冰火二重天，都让方家诸人惊骇欲绝难以置信。他接管躯体后，可是天天冰火二重天，没偷过一天懒，否则哪有可能在短短时间内便将肉身之力推至王道四转。
嘴角微微抽动，方恒便如外人一般看待金之本源在其体表的肆虐。
片刻，石子化灰，方恒眉眼动都没动，续道：
“界灵，再来点儿……”
“这么快？本大王不跟你开玩笑，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界灵一怔，忍不住又叮嘱起来，但还是弄了块更大点儿的石子给他。
方恒的速度不是很快，而是非常快，快到界灵都提心吊胆，胆颤心惊。
转眼，石子就换成了石块，只是原本就有些小白脸趋势的方恒，现在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泛出一丝妖异的白来，耀眼夺目。
方恒自己恍若未觉。将近两个月还未将诸多王道妖兽尸骨收拾妥当的卫紫衣瞧着，美眸不由露出些许担心。
当然，更担心的却是界灵。
此间无人比它更清楚金之本源力量的强悍，哪怕只是一丝，也非一般王道*所能承受。何况方恒本质尚未进阶王道。方恒躯体之所以呈现妖异的白，实质上便是本源之力并未与其身躯彻底融合的表现，只是受功法所限，暂时跟其他四行力量形成脆弱的平衡罢了。
只要方恒一停下功法，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或许这金之本源会成为肌肤最表层，提供彪悍之极的防御，也有可能瞬间融入血肉，将他固化成雕塑……
这般一想，界灵倒是有些奇怪《五行炼体诀》到底是本什么品阶的功法了，连本源之力能降服驯化。
其实。此间种种厉害，便是界灵不作解释，方恒也心知肚明。然则，其神识预警一直未到极限，自然也就继续了。
即便如此。方恒再次要求提供一块本源时。界灵干脆弄来一方玉书：
“小子，第一次汲取本源，不要那么快，还是先将这玉书弄干净，然后看看里面还有无信息残留……”
方恒哑然一笑，这牲口，倒是从未见它有如此担心的时刻，才只重走了一遍炼皮心法而已。
《五行炼体诀》一共五层功法，他早已臻至炼皮大成的境界，肤色如玉。坚如钢，韧如丝，刀剑难伤，水火难侵。只是千辛万苦才获取本源之力，自然要将根基再度夯实一下。
若是炼皮无恙，适当时候，他倒想将一丝本源直接融入血液，开启二层炼血境界试试。今日之前，他也只是刚进炼血之境，倒非没有资源，也非达不到修行标准，而是根本没那个时间。
不过现在看来，今天是试不成了。
须臾，小巧玲珑的玉书妖异白色进去，回归原本泛青而透明的古朴玉色。
方恒神识刚进入玉书内，咔嚓一声轻响传来，玉书已经生出一道裂痕……
呃，是千年时光的洗练之果，还是金之本源造成的破坏？
未及多虑，一团颇为庞大的神识之力已经钻进方恒脑海神魂。
方恒心中一怔，《五行炼体诀》心法不经意一顿，身上顿时就是嗤嗤两声响动，仿佛金属断裂，又若皮肤崩裂……
卫紫衣惊诧瞥来，正见方恒脸上倏忽间多出两道口子，却无血液溢出。那感觉，似乎瓷器撞击后的裂痕一般，很是古怪，更是诡异。
口子一开，五行力量立刻驱动起来，五彩光芒下，口子很快愈合。
方恒心中一动，伸手摸摸脸颊。
然而胳膊一动，又是咔嚓两声，又是两道口子，五行元气再次查漏补缺。
界灵大叫：
“坏了坏了，你小子非成金属人不可，还是脆弱之极的金属人……”
方恒嗤之以鼻：
“大王兄过滤了，左右不过两道口子，这边好了，那边开裂而已，远不到金属人的地步。当然，本源之力已到一个极限倒是真的，须得另加四行之力。对了，大王兄可知此阵为何像防小偷一样，专门针对空间神识之力？”
“怎么说？”
方恒悠然一叹，口气就变得有些戏谑：
“大汉王宫也是没办法呀，谁让他们曾经一下子失踪过成千上万斤的九转巅峰炼材。此地既然藏匿王宫最为贵重之物，当然得小心谨慎些，以防小偷再次光临……”
界灵一呆，呐呐道：“你是说大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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