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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说谁是傻子笨蛋?有本事下来理论理论!”
麻雀们一齐摇头:“傻鸟才会下来和你理论。”
“那你们为何说我和花花是傻子笨蛋?”米小昭不高兴地“汪”道。
“郭厨娘她们几个玩的可不是纸,是钱。”麻雀们飞得高,硬是要见多识广一点。
“玩纸钱?”米小昭狗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纸钱也可以玩吗?”
“她们应该是拿纸钱在叠东西,我见到过。”花花一本正经地道。
“喳喳喳!”麻雀们笑得差点跌下树来,“狗剩好傻呀,花花是笨蛋!”
竟然被一群麻雀嘲笑傻,米小昭有点不好意思。
花花却是恼怒不已,冲着麻雀骂道:“你们才是笨蛋,你们全家都是笨蛋!”
“花花,狗剩,大少爷在问事情呢,你们俩在凑什么热闹,还不安静点。”铭砚低声训斥米小昭和花花。
花花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巴,危险地瞥了几只麻雀一眼。
几只麻雀顿时怂了,拍拍翅膀飞走了。
狗剩只会挠树,花花可是会爬树的。搞不好,自己下的那几个蛋都会被花花放到肚子里去“孵化”,还是别惹它生气了。
“铭砚,去把吴妈妈,郑大家的叫来。”花子墨吩咐道。
郭厨娘和黄氏委顿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
一会儿吴妈妈和郑大家的来了,两人都是一脸的忐忑不安。
郑大家的三十五六的年纪,吴妈妈已经四十七八了。两人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花子墨还未开口问话,郑大家的已经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地给花子墨跪下了。
吴妈妈是花太太的陪房,自恃有些脸面,屈膝给花子墨行了一礼,堆起一脸笑,故作着急道:“大少爷,叫老奴来有什么事吗?太太那儿还等着老奴去伺候呢!”
“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吴妈妈你午饭后去做了什么?”花子墨淡淡地笑道。
吴妈妈看了一眼三个战战兢兢的“牌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勉强笑着,吞吞吐吐地道:“午饭之后,老奴怕积了食,就和她们几个闲话家常,顺便玩了会纸牌……我们只玩了一会儿,我们只是玩小钱……”
黄氏和郑大家的赶紧顺着杆子求情:“大少爷,奴婢几个总共都没玩过几次,而且都是玩小钱,一把牌才一个铜板……求大少爷饶了奴婢几个吧!”
郭厨娘也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花子墨:“大少爷,奴婢再也不敢去玩纸牌了,求大少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郭厨娘一直在和你们玩纸牌?”花子墨问吴妈妈。
“是的,期间她出去上了一下茅厕,一会儿就回来了。”吴妈妈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你们是在前院下人房玩纸牌?”
“是的。”
“这么说来,那油饼应该不是郭厨娘做的。”花子墨沉吟道。
见郭厨娘几个一直在哭喊求情,花子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吩咐铭砚把几人带到太太那儿去,让花太太发落几人。
一年前,金川县突然掀起了一股“纸牌风”,八十一张纸牌迷得不少人神魂颠倒,连事情都不想做,几个人捏着纸牌可以坐上一天。
花家不少下人也喜欢玩纸牌。
有一次,几个值夜的下人玩纸牌入了迷,忘记了照看灯火,搞得花家差点走水,花家从此便规定不许下人玩纸牌,私下里玩纸牌的,重罚。
郭厨娘几人哭哭啼啼地走了,刘厨娘便给花子墨行礼道:“做饭时间到了,奴婢先告退了。”
花子墨点头,示意刘厨娘可以离开了。
马婆子也道,她要回去看守二门了。
花子墨想了想,道:“你别忙着走,我还有话问你。”
刘厨娘的身形不由自主地顿了顿,才又向前走去。
花子墨见了,若有所思。
“马婆子,你看守二门一直没有离开过是吗?”花子墨严肃地看着马婆子。
马婆子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敢确定?这可关系到查问小姐中毒之事!若是因为你撒谎,放过了下毒之人,我可不会轻饶你。”花子墨加重了语气。
马婆子顿时慌了:“奴婢没有一直守着二门,期间……期间,奴婢去上了一次茅厕,刘厨娘正好路过,她帮奴婢看守了一会儿。”
“只是帮你看了一会儿?”
“不……不是,奴婢也不知道是多久,等奴婢回来,刘厨娘已经走了。”
“你什么时候又看到的刘厨娘?”
“吃了晚饭后,她出了二门回家。”
“平时,刘厨娘没少给你好处吧?”
“扑通”一声,马婆子跪了下来,连连磕头:“禀大少爷,刘厨娘知道奴婢有个小孙孙,有时会给奴婢一些点心,带回去给孙子吃……”
“起来吧!”花子墨没有再问什么,让马婆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