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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小四轻声唤我。
我本以为小四唤我是因着不下去我这一副粗鲁模样，转过身瞧见他脸色凝重方知不对劲。
我松开计桓的衣领，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着，从方才起街上便极为冷清了吗？”小四望想前方，神色依然宁静却带了分郑重。
我的确是没觉着。若不是小四提醒，想来我是发现不了此时街上竟再无一人。
秋风瑟瑟，枯黄的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划出无规则的轨迹。街道两旁景物依旧，一排排屋舍沉默伫立，蓦地便生出一股压抑感。
小四将我护在身后，沉默无言。
计桓见状迷茫道：“天色已晚，街上无人不应该吗？”
我却没空再跟他解释。
只见街道尽头一女子身着大红色衣裳缓步而来。柳叶般的眉，秋水般的眼，红色的唇娇艳欲滴，及腰黑发迎风飘扬，红色衣裙猎猎作响。
好一个美人。
“素凝！”计桓失声唤道。
那女子望向计桓，露出一个笑来，柔声道：“计桓，别怕，我来救你了。”
我差些想破口大骂，到底是谁在救人？更让我怒火中烧的是，计桓听了那女子的话竟是真想去到她身边。我将他拦下，怒道：“你疯了？！”
计桓一怔，看着那女子怅然道：“我的确是疯了，不然怎会如此喜欢她。”
我不再理他，郑重对小四道：“这便是那只蝴蝶了。”
小四定睛看了一瞬便皱起了眉头：“两千年道行的南海蝴蝶，你可真是能惹乱子。”
我极为紧张道：“你打得过吗？”
小四抽出腰间佩剑道：“那得打了才知道。”
那女子已及至近前，看着把我护在身后的小四嘲讽笑道：“本以为你上次那个情郎法身消失后杀你便不是难事，哪知却又冒出一个情郎。呵，你的情郎可真不少。”
小四侧眼看我，凉悠悠道：“上次那个情郎？”
我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赶紧叱道：“你以为你满口胡言便能乱我心神吗？！上次我心情好饶你一命，不想你竟如此不知好歹，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那女子肆意大笑道：“上次若不是那道法身救你一命，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若不是计桓无恙，你如今已是一具尸体了。”
“那倒不见得。”小四声音淡淡的，却无端的令人想要信服。“若你没有受伤，兴许我不是你的对手。可若是现在，你一身法力不足寻常时日一半，不过与小五实力相当，又能接下我几剑？我倒是好奇，你拼死前来又是为了什么？”
那女子一愣，却仍是笑了，莺啼般悦耳的声音透着一股懒意：“我这不是不知道还有个你吗？若没有你，你的小姑娘定是发现不了我的。那么即便我只有五成功力，只要偷袭得手，我又怎会受伤？又何来拼死一说？”
我闻言很是受伤，竟被只蝴蝶如此嘲讽，偏偏她说的竟都还是事实，我着实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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