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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莫知言问。
丰佑一笑,但这笑里有丝苦涩“不远,就回。”
去去就回的,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那你说那么多!”莫知言眼角一瞥“搞的你好像不回来了一样。”
丰佑手抖了抖。
知道时间已是急迫。
“那我走了。”丰佑起身,看着莫知言的眼底有着说不明的神情。
莫知言也起身,却突然笑不出来“早些回来。”
“好。”丰佑一点头,然后与冷轻然和韩煜告别之后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目送丰佑的身影渐渐穿过喧嚣的酒宴尽头,直至不见,莫知言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顿觉此去不知经年之感。
这样的喜宴,就算莫知言再怎么贪酒,终究是没有兴趣再多喝上几杯。
冷轻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提议“你要去后院贺喜吗?”
“合适吗?”莫知言猛一抬头。
韩煜帮腔,表示认可冷轻然的话“去贺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南诏公主若是去贺喜,倒是显得你大度了。”
宫宴上南诏公主与礼部尚书之女争夺晋王的戏码在高官群里早就传了个遍,而最后被赐婚的居然是尚书之女,这样的事在别人想来不论是哪方赢了,另一方绝对都是难堪的,自然是避之不及。
可南诏公主来喜宴了,来贺喜了,到时候要是和握手言和了,绝对显得南诏人不拘小节,在所有人心中,南诏公主便更加温良大度。
“你真这么觉得。”莫知言看着冷轻然。
冷轻然看着她,点点头。
莫知言一笑,应了“好。”
冷轻然和韩煜是男宾,后院自然不能进,有好多人在闹洞房,莫知言根本就不需人引路就能轻松找到喜房,好多人看到莫知言,立马安静了下来,毕竟那次的宫宴,好多人要么在,要么也听说了两人争夺凌霁的事,于是看到针尖和麦芒,都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在经过莫知言时,又都忍不住多瞧了她一眼,不过看完之后,眼底依旧是那鄙视她这身装扮的表情。
新人房中的龙凤红烛的炙热将屋外都照的妖冶异常,喜字红绸一衬,通红的刺眼。感受着那艳红,莫知言表面看着很平静,但是她自己知道她浑身轻微的战栗,那是一种细微得几乎感受不到的激越,拨动了她内心最深处的那根弦。
等人都走完了,莫知言才看到立于房中的凌霁,一身的红衣,墨发却很随意的束于身后,不恣意、不慵懒,反倒给他的绝美多了份雅致。
从没见过如此装扮的他,原来这身衣装他穿着居然是这样的合适,这样的耀目,也只有独一的他才能穿出这样的无二。
可他的眸不喜不乐,只印着浓浓地烛光,再看不出其他。
感受到注视自己的目光,凌霁仰起头,当他看到莫知言的时候,眼底才亮了亮,嘴角也有了弧度。
棠倪燕的盖头还没有掀开,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好像人都走光了,她以为凌霁是要来掀盖头了,又惊又喜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等了许久也不见凌霁来掀喜帕,可凌霁不来掀,她又不敢自己先掀了,家里姑子说过这喜帕子只能新郎官掀,自己掀了就会不吉利,于是她只能这么端端地坐着,尽量让自己端庄温淑些,别惹的凌霁不快才好。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凌霁往莫知言处走近了几步,目光只盯着她,突然开口。
棠倪燕怔了怔,凌霁这话显然不像是对自己说的,难道房里还有别人?
莫知言瞧着他,一笑“你想我来?”
当听到这道女声响起时,棠倪燕是真的蒙了,一是因为这屋里还真的有其他人,二是她没有想到来的居然是那个与她争夺凌霁的南诏公主!
她与莫知言对过诗,自然听的出她的声音,但她没有想到她会大胆到来闯她的喜房。
凌霁看着她,最是温柔的一笑。
“我想你来抢亲。”
莫知言反倒笑了“我该来讨杯酒喝的。”却不能来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