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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家现在的状况，你还满意吗？”白念霖已喝完第一杯，抬手在为自己添酒。
何襄予蹙了蹙眉，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讽刺徐徐道：“太轻。”
是的，的确是太轻了，换做是另外一个人把白家击垮，也是到现在这个程度而已，而白念霖是在报仇，却只到这一步，跟平常人没什么区别，太过仁慈。
白念霖一愣，从何襄予的眼眸中，他感受到似乎有寒光迸发出来，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震颤了下，何襄予果然是心狠手辣之罪。
他很期待能够看到何襄予手忙脚乱的那一刻。
“万事留余地，步步狠棋，亏的说不定是自己。”白念霖将杯酒放到鼻翼前一嗅。
果然是好酒，远闻浓醇醉人，近闻甘香柔顺。
何襄予摇晃着酒的动作并未停下，晃酒，是为了使酯、醚和乙醛释放出来，并和氧气使酒产生香气。
“又在想着怎么算计我了？”男人清清淡淡，眉眼微微闪了一下。
清俊的脸上滑过一丝诧异，白念霖笑道：“可怜心理学满分的我，居然分分钟被你看透心思，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想一想而已，将算计落实到行动上的话，我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何襄予并没有回应，转而问道：“就打算这样放过白家了？”
白念霖声音温润，点头：“嗯，太过为难他们总会被媒体抓到把柄，而且，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
“难为你还念着他们的好。”他微微低头，表情意味不明。
白念霖抬眸看向何襄予，似乎在揣摩着他的意思，何襄予眸色平静，表情深邃，五官精致好看得让人呼吸一滞。
饶是白念霖走南闯北的这五年见过不少面容好看的男生，在初遇何襄予的时候，也被何襄予的这般优雅气度深深迷惑。
低叹一声，声音不大，但却让旁边的何襄予察觉了情绪，他微微侧眸看了白念霖一眼，问道：“怎么了？”
“看到你如此狠辣，有些担心你此生难遇美人知己共度一生。”白念霖的语气很轻柔，同时带着哀叹，似是真在为何襄予惋惜。
知己美人？
男人不觉勾唇冷笑：“你不正是吗？”
“……”白念霖敛眉，“这个玩笑并不是那么的好笑，白念沁已经照你吩咐关在地下室了，还要怎样吗？”
“陈欢欢。”他启唇道。
“什么？”白念霖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不解。
“找陈欢欢去陪她。”何襄予记起今日看晚橘喉咙的鱼刺时，无意中撇到她侧脸的抓痕还有淡淡印记，未完全消去。
身为晚橘的哥哥，他有必要把伤害晚橘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放到砧板上。
“哦，记起了，前段时间动手抓伤晚橘的那个女人是吧，徐书羙与我说过了，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陈欢欢也被扯进去了，不过襄予，她不过抓了晚橘一下，你就如此大动干戈，不是真爱上晚橘了吧？”带着几分打探的意味，白念霖看着他。
“我说过把她当妹妹，定是会护着她。”
白念霖白了他一眼：“护着？利用她破坏你和白念沁的婚礼让我有机可乘，作为条件你能得到百分之三十的白家股份，这就是所谓的护着？无论如何，这一次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精心策划步步为营，我找不到那么好的机会把白家夺回来……”
语未落，却听到门口传来东西掉到地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