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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如何,你在公子跟前这么久,竟没吐露一点风声。”
舒衡无奈地叹道:“你该去问陈伯伯,他才是府中良医正。”
陈桦甩了袖子,从他身边挪开。
苏回暖也发现了黑衣侍从伫立墙角,内心存疑,不便说话,就定下心看这位年轻的陛下动作。
菩提雪的花瓣在黑暗中会散发淡淡银光,此时由于长寿灯的照耀不太明显。盛云沂令人熄灭十几盏灯,院里暗了几倍,众人瞧得清楚——那朵不起眼的小花在冰块中央洁白如玉,表面如丝绸一般光滑,几丝嫣红的脉络从花萼蔓延到花瓣根部,十分奇异漂亮。
晏华予命人小心合上箱盖抬到府中仓库,以手背掩口咳嗽数声,沙哑道:
“陛下盛情,老臣无以为报。”
盛云沂单只道:“侯爷保重身体为上。”
晏煕圭侧过身,不再看他。
苏回暖悄悄站在人群里。她离了原席跟府中医师一起,这个位置反倒看得明白,世子的目光隐隐嘲讽,又似悲哀,见她直直地望着,飞快地收回视线。
盛云沂示意季维亲自开第二个箱子。
晏煕圭默然许久,这时盯着那箱子片刻,忽地眼神一凛:
“且慢!”
盛云沂视若无睹,似笑非笑道:“来人,给老侯爷看座。”
晏煕圭本想上前一步,可将要出口的话终是化作满心郁愤。他深深叹了口气,目色凝重地看着父亲。
端阳候察觉到儿子的焦急,从容地挥袖道:
“开罢。”
晏煕圭握紧的手渐渐松开,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站在这里,即使悲哀到极点,却丝毫无法动弹。
箱子里的东西……他闭了闭眼。
晏华予静静地地坐在椅上,沉稳如石像一般。他眼里不动声色地流露出一丝悔意,自己当年到底是怎么做的,竟与这孩子弄成了今天这样僵持的局面!
云朵飘移,一轮圆月银光炫目。
冽冽银光穿过几十年的岁月,岁月杳杳中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
院中三百祝寿宾客,便是这大厦将倾的证人。
季维已然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仍是满满的碎冰,然而碎冰之上,不再有纤纤白花。
迎着月亮凄凄的冷光,晶莹冰块里渗出微微的红,如菩提雪的花瓣。
底下有人尖叫,守在一旁的黑衣侍卫立刻一把掐断了那声音。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那是一颗惨白的人头。
人头五官清晰,两眼惊恐大睁,头发整齐地束起,仿佛原主走在路上,突然飞来一剑削了他的脑袋。
椅上,晏华予身子一晃。
盛云沂淡淡道:“此人是五年前谋害侯爷的主犯,两日前被河鼓卫就地正法,还侯爷一个公道。不知这份礼,侯爷可还满意?”
晏煕圭胸口起伏,单膝跪下,扶住父亲颤抖的肩。
晏华予紧紧抓着扶手,声线几乎要绷断:“谢……陛下。”
盛云沂道:“季统领,如今却是可以和诸位说明了。”
宾客皆惶然失色,略知前事的老臣战战兢兢,生怕今日这场风波会波及到自己颐养天年。
这哪里还是送礼,存心吓人来的吧!苏回暖正要询问陈桦怎么回事,却见舒衡脸失血色,浑身僵立,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宋庭芝……”
陈桦一愣,急急道:“你怎么了?”
箱子前的季维向众人一揖,高声道:“此人乃是九年前幡花宋家的二房庶子宋庭芝,于九年前下毒暗害侯爷,一直出逃在外,到日前才被我河鼓卫发现。”
商贾一席人人一惊,幡花宋家?宋家九年前烧的半人不剩,哪来的庶子?开宴前在屋里的几位知交友商了解最多,当下回忆起当年宋氏和晏氏明争暗斗的场景。
季维仿佛听到众人的疑惑,朗然道:“诸位若是不信,在下就请宋氏后人出来验明吧!”
他手一抬,苏回暖眼睁睁看着两个黑衣卫大步流星地向这里走过来,她下意识环顾周围,等找出异样,舒衡已被人领出去了。
“当初铸玉坊走水,长房嫡孙幸免于难,侯爷心善,又因诸事不宜公开,于是将宋氏孙易名养在府中,不计前嫌。”
舒衡俊秀的面孔苍白如纸,咬牙看向箱中新鲜如生的人头,大声道:
“不错,正是宋庭芝。”
众人哗然,一方面没想到当时大火烧漏了两人,一方面又惊讶于这青年语声中的恨意。
待阶下议论方了,盛云沂踱了两步,示意肃静。
他浅笑着注视晏华予,道:“侯爷应是没有异议。”
一阵死寂之后,晏煕圭蓦地站起,冷冷道:
“陛下说错了,今日微臣便要替端阳侯府当众请罪!”
晏华予撤走掩在嘴角的袖子,衣上殷红斑斑,触目惊心。
这是今上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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