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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说道：“你……还记得我么？”
少女盯着鞋尖，一语不发。
怜生轻声说道：“我记得你……在三合镇我们一起在先生那读过书，你坐在我的后排，一直很安静，从没跟大家说过话，我们也只知道你叫螟子……”没了，怜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对于那时的他而言，螟子的映象便是止步于此了。
只是那种一直温暖着他的后背的眼神，他没有提。
少女略叹了一口气，轻轻抬首，却没有看怜生的脸，而是盯着他的脚尖，张了张嘴……
这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咳嗽打断了她。
秦天神瞥了瞥自己的侍女和怜生，那眼神好像在问你们是要干嘛？
从前叫螟子，现在被称作苓儿的少女不易察觉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张嘴说道：
“阿伯吃嘚讹佛歌。”
她边说还边配上手势，那意思仿佛是在叫怜生不许走，我要收拾你之类的。
怜生彻底傻了，“阿伯吃嘚讹佛歌”是什么？她的手势怜生也没怎么看懂，不过很快，怜生如遭重击，想到了一种可能，心脏都开始微微颤抖。
螟子……哑了？
秦天神这时候十分生气地说：“养你这么久连个要打架的意思都表达不清楚，要你何用？”
被少爷凶了的少女又开始低头看自己的鞋尖，仿佛委屈惯了。
怜生怔怔地问秦天神道：“她怎么了？”
“不就是哑了吗。”秦天神无所谓道：“几年前我自创了一种红辣汤，添了些特殊材料，好心让这丫头试喝，不曾想她嗓子这么不经折腾，一碗下去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说着他摇了摇头，仿佛更遗憾自己发明的汤菜失败似的。
怜生猛地握紧了拳头：“你说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她被我毒哑了。”秦天神嘴角勾起，笑得无比邪恶。
怜生愣了片刻，忽然抖抖肩膀要把余灵放下，小徒弟识趣地自己落到地上，有些担心地看着师父。
“怎么，想要决斗了？”
怜生活动了下腕骨，没学过真气的他此时身上也有一股恐怖的气势，看得余灵不由退后了两步。
秦天神这时却伸出手阻道：“既然不想逃想打，那就不妨再等一会……苓儿，你去把那些小姐们都赶走，就说少爷我掉茅坑里了，不敢出来见人，让她们今天早些回去吧。”
少女点头去了。
花衣少爷秦天神笑了笑，往开阔的地方的缓步走去，怜生默然不语，气势凛然地跟上。
“看来你和我家的小侍女是旧识。”走在前面的秦天神漫不经心地说道，走到主屋后宽敞的空地上，转身对怜生说道：“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很想揍我？”
怜生自打一开始和这个秦家少爷对话时就有了揍他的冲动，现在更是想揍扁他，他眼神冷冽，一语不发，只有指骨在咯咯作响。
秦天神还是摆着那副贱笑，坦然道：“光打没意思，咱们立个赌约……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必须做到，怎么样？”
怜生垂眉，开口问道：“怎么样算输？”
秦天神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当然是被打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怜生想了一会，忽然诡异地笑道：“好，你输了就还螟子自由之身，还得要跪下向她道歉，想办法治好她。”
他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即使威灵府那次连绝带着杀意的一脚都没有将他踢晕过去，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他还没被什么东西打倒过，就更别提倒地不起了。
秦天神喃喃道：“螟子，就是苓儿？呃，这条件有点多……不过老子又不可能输，答应你也没什么。”
他笑道：“至于我要你答应什么事嘛……现在还没想好，等打赢你再说。”
怜生亦无所谓秦天神会提出什么条件，他同样认为自己不可能输。
过了一会，分别被两人叫做螟子和苓儿的少女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衣着艳丽的贵气小姐。
“汤茹雅？你怎么没把她赶走？”秦天神看着那个贵气小姐，语气却是在问苓儿。
“我是她从前的主子，她怎么敢赶我走。天神少爷，你今天又玩哪一出啊。”汤家小姐一脸鄙夷地看着秦天神，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了浑身戾气的怜生：“这小伙哪来的，长得不比你差嘛，而且没你那么娘气。”
一直欠着这个汤家小姐某个人情，秦天神自然没法像对付其他贵女一样对付她，有些恼恨地瞪了一眼苓儿。
苓儿把头一低，避开了少爷的眼神。
“好好好，你现在不会说话，我倒是没法怪你了。”秦天神有些恨恨地低语道。
“喂，你到底打不打。”怜生已经握拳准备完毕，下盘微弓，似乎随时都能把自己当做一簇箭矢射出。
汤家小姐拍手道：“打架？好啊，我就知道你秦天神不是个只会烧菜种花的废物，原来你还会武功？嘿嘿，这十年你隐藏的挺深嘛！”
秦天神不理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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