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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莲叹了口气：“是的啊，如果能够知道，只要斩断双方的链接，就可以了。”
程兰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得没有一点感情：“那小虎被偷掉的命呢？”
程莲摇摇头：“那，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够，再偷取其他人或者灵物的命，补给小虎。”
程兰双手握拳，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只可惜，对于程兰此刻怪异的声音与动作，怀必柔和程莲，都没有注意到。
“我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灵物的气息。”怀必柔摇摇头。
程莲也摇摇头：“我也感觉不到。要么对方实力超出我们太多，要么对方已经放弃了小虎。”
“应该是放弃了。毕竟，小虎的命，已经所剩无几了。”怀必柔望着苍老的小虎，脸上无喜无悲，“这是他的命，我们，也无能为力。”
“什么意思？”程兰突然开口。
“姐，如果小虎命不该绝，那么此刻，我们自然能够发现盗取他命的东西，直接斩断，也就罢了。可是，我们在这里，毫无发现，而又没有其他灵界中人在此。这一切，只能说明，小虎，注定······”程莲看到猛然抬头的程兰凶狠的目光，一时间，接下去的话，竟然说不下去了。
这样凶狠的眼神，是她那温柔迷糊的姐姐的吗？
怀必柔也看到了，他并不害怕，只是诧异与兴趣：这个女孩子，身上，似乎有着很多秘密。
这，是一种直觉。
而他黑脸少爷的直觉，一向很准。
程兰一字一用力，几乎是咬牙切齿，声音很轻，却仿佛来自喉咙的最深处：“那么，就活该小虎倒霉？他被偷取的年龄，就这么算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人？君子？满嘴命道天定、妄图篡改者、死？你们就是如此维护天命的？那你们的准则是什么？看到了，高兴动动手就动动手，理在你们这；不高兴了，就呆在旁边看着，理还在你们这？那，天下修灵者，岂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命守护者最为自由？你们掌握着天命的定义权？上下嘴皮一动，普通的修灵者，怎么做，都是错？是不是啊，两位天命守护者？”
说到最后一句话，程兰的声音已经变了：不再是程兰平日里头娇柔的温情似水，而是充满了嘲讽，充满了力量，如同一团燃烧正旺的火焰。
程莲和怀必柔同时浑身紧绷，充满戒备地盯着程兰，各自心中想着些什么，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人知晓。
“你是谁？我姐姐呢？”程莲浑身的灵力已经接近暴`乱，她的心，乱如麻。
一阵炽热的红色火焰带着透明的蓝色光圈突然出现，在程莲和怀必柔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将程兰整个人包裹住：
“原本我一直看你们两个小家伙子挺不错的，可是，没有想到，入灵没有多久，本事没有学到多少，那股子腐臭的味道，却学得个十足十。就你们这样的人，如果还能够担任灵界的守护者，真正是灵界的悲哀！”
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她才是灵界的至高掌权者！
而她骨子里的淡漠，却又是显得那么轻柔娇媚，仿佛天下都不过眼底一阵烟、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