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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殿中,酒宴过半。曲调悠扬依旧,歌舞赏心悦不输之前,只是殿堂之上言笑之声渐少,文武群臣或交头接耳又或将目光投向了于龙椅之上沉默多时,同样让人看不出情绪的景徽帝来。
因为先前王灼儿的一番话,景徽帝还未曾给出一个对或错的评价来,以致如今崇德殿中的人除了秦懿承都在观望,观望他们上首的天子究竟会作出何等的反应。
“父皇,王妃初次进宫得见天颜许是激动,若是言语之中有冒犯父皇之处,还望父皇海涵!”
秦懿承话说罢已经拉着王灼儿再次跪于殿中。尽管他从不曾觉得王灼儿有说错什么,但是未免此时不知喜怒的景徽帝突的向王灼儿发难。哪怕他心中一向对于君父存有愤懑,却还是佯装着恭顺先行请罪。
“冒犯?”
景徽帝听罢秦懿承的话反问出声,他严肃的脸上突的又再冒出一阵笑来,紧接着爽朗的笑声回荡于崇德殿之中。
“懿王妃,这番话说得好,甚慰朕心。想来,能有这般知分寸、识大体的王妃陪在你的身边,朕也该放心了!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谢父皇!”
景徽帝听得秦懿承平稳的语气,不时挥了挥手,将目光投向已经被秦懿承扶起身的王灼儿,眉眼带起了意味深长的笑纹。
“懿王妃贤淑得体当赏!丫头,你不妨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王灼儿听得景徽帝要赏赐自己丝毫不觉得意外,毕竟这所谓的赏赐本就是景徽帝早早安排好了的。
“父皇赏赐,臣媳却之不恭。既如此,臣媳想要父皇收藏于宫中的季韫先生的大作《通仁策论》!”
景徽帝听言脸上笑意不减,崇德殿中一些朝臣却是因为王灼儿这索要的赏赐躁动起来,连带秦懿承都为之变了脸色显得惊愕的看向了王灼儿。
当适时,一朝臣于议论纷纷的一众人中冒了出来,显着意味不明的问向王灼儿。
“懿王妃,慎言!您可知季韫这《通仁策论》所作为何?”
“季韫先生乃是当世文豪大家、儒林泰斗,他老人家所书的自是能令人受教得益的文字。”
“胡扯!”
二皇子毓王秦毓承简短二字言罢适时起身,他早就不满于王灼儿于这大庭广众之下嘲讽自己的母亲陈贵妃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这会儿得了机会可不是要将人给踩死。
“父皇,世人皆知季韫所书《通仁策论》乃是为昔日一叛逆代笔作序,当中不乏大不敬之言。懿王妃同您索要此书,实为藐视君王,当以大不敬处!”
“毓王殿下,您未经查证,只轻飘飘一句话使得一个受无数读书人景仰的饱学之士有代笔抄袭之嫌。若传扬了出去,知晓缘由的人只道毓王殿下不礼敬贤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室一贯如此,怕不是要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你…”
秦毓承为着王灼儿一句话同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半天说不出话来。作为文臣之首,同为毓王岳父的丞相周峪又再站了出来。
“陛下,微臣深知毓王殿下绝无怠慢贤士之意,可懿王妃此女子却是包藏祸心,索要大不敬之禁书实有谋逆之嫌。臣请陛下将其押入天牢严加审讯,看看究竟是何人给她的如此大逆不道的底气!”
周峪话说罢就差没有指名道姓说王灼儿此举是受了秦懿承驱使。
至于这殿上群臣、连带一个皇子和当朝丞相,会为一本书如此小题大做。究其根源全在这本《通仁策论》的大半内容是当年秦懿承的外祖姚策所着,作为好友的季韫当年为其作序编纂,亦就书中内容提出了自己不少独到的见解。
那时,姚策听得季韫之见,深感自己的学识远不如好友,更邀其写完了这策论的最后几卷。待到成书之后,姚策为表达对好友的拜服谢意,也就将这作者之名冠于季韫。
当年景徽帝推行新政,引起兵祸,不得不诛杀姚策平息乱局,更是将与姚策有关的一应书籍策略烧毁殆尽。这《通仁策论》一书虽因冠了季韫之名未曾被销毁,但还是被冠上了禁书之名为人忌讳。为此十数年过去,民间已少有这本书流传,也就更少有人提及了。
王灼儿一早就猜到朝堂之上定然有人反对,却不曾想这反对之人是当今的丞相也罢,竟还表现得如此激烈。她漠然看了看周峪又再对着景徽帝悠悠然的开了口。
“陛下,臣媳只是一闺阁女子,自小读的不过是千字文、三字经、女德、女诫诸如此类的书,不敢不敬天子,更不懂得何为谋逆。只是偶然听得宫中藏有季韫先生手书,因景仰其学识方才想着借此拜读一二罢了。臣媳亦不明白丞相大人缘何指责季韫先生的着作为叛逆所书。先且不论是否真有这叛逆,即便真有叛逆着书立说得以流传于世,想来也不是因为着书之人为叛逆,而是因为这书中所有的道理经得起时间和世人的考量。如果就所谓叛逆而否认学问,甚至可以由此指责人包藏祸心乃至谋逆。照这个道理的话,当今学问大多是别朝他代的圣贤遗作,那天下人皆读这圣贤书就都是包藏祸心吗?行圣贤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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