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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闪过刚才程溪灰暗难堪的双眼，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
一定是因为她不自爱，一定是因为她明明结婚了，还不安分守己，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
……
离开会所后。
程溪一直在跑。
好像后面又怪兽在追她一样，也不知跑了多久，跑的气喘吁吁，眼泪猛的飙了出来。
方秋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
“溪溪啊，我怎么在抖音上刷到你打架的视频啊，”方秋声音很颤抖、很慌张，“我听说这事闹的很大，网上很多人都在骂你，你不会被开除吧，为什么会这样啊。”
程溪抓着自己头发，如果是之前，她还能安慰方秋有办法解决，但现在，她真的无能为力，“妈，视频是被人恶意剪辑的，我不是网上说的那样嚣张打人的。”
“你是我女儿，你性格虽然嫉恶如仇，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我还不知道吗，我就是怕……你被开除。”方秋嘀嘀咕咕的说，“你可不能被开除啊，妈当年就是吃了没读完大学的亏，现在找工作那么难，竞争力那么激烈，没有文凭哪里能找到好点的工作，你连考公务员考老师都考不了啊。”
“妈，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人没文凭不也挣到钱了吗，文凭也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