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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缺此刻浑然无觉自己已是重新被海神殿锁定了气机，开始追踪。
近千年前，海神殿便是因感觉谢缺生命气机迅速衰弱之后，便彻底丢失了追踪目标。
本来海神殿已经是数次准备好了神罚仪式，准备将辱神者融入大海。
但没想到谢缺竟是一直赶路，极少停歇，数次神罚都落了空。
到了阿水的棚户前，昨天被风吹掀飞的棚子虽说简单修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破烂。
逐渐入冬，阿水年纪大了，气血衰退许多，也不敢贸然出海，此时仍旧在家。
见谢缺来此，他也不意外。
只是有些悚然道：“你……”
“于是乎我的祖辈们，便在此定居下来。”
谢缺见状有些奇怪，一手拍上阿水肩头。
顶级掠食者带来的压迫感让阿水开始憋着气，就如潜行在深水处偶遇入道大妖时，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缺好奇问过一声。
“只不过，我那一支的太祖爷爷却是违背了祖训，娶了一个人族女子，产下的后代便失去了参加祭祖仪式的资格。”
次男道般的侮辱持续了三日，他们还让阿水凫水换气，生怕他死去。
阿水眼中闪过一道精芒：“看来，你才是真正的武道天才！”
“历经三代后，先祖便是彻底化作了人形，失去了作为‘龙’的全部特征。”
阿水点点头：“那是在四十多年前了。”
“并且还和我们的祖先说过，此乃‘万福天寿龙王’当初由蛟龙化作真龙时，所褪下的残蜕。”
如鲛人蛇人之类，小车沟河底的黑龙王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了曾经遇见过的逆戟鲸群，其中的首领便是略有此类气质，但也是远不及身前的谢缺给他的震慑感。
“待这残蜕上的鳞片被剥完后，先祖们都化作了人首蛇身，入海而去。”
他本以为自己祖上的传说有误，这些怪物便是和自己的先祖有关。
人身蛇尾？这又和谢缺听到的传闻不一样的，传说中是人身鱼尾的鲛人模样。
这种感觉，即便是他在大海深处偶遇过的入道大妖，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几个鲛人竟是被一头巨大的逆戟鲸冲来一尾扫死，救下了他。
“让我们每十年，从上揭下一枚鳞片泡水，然后分饮之，入水之后便能够化作蛟龙。”
谢缺一愣神，便猜出了事情原委，将看向万物都如食物的那般凌厉眼神收起，尽量显得温和一些。
武道宗师的本能突显，气血和罡气瞬间爆发开来！
谢缺一手将之拍散，好奇问道：“前辈，你怎么了？”
“而在那之后，金祖便是彻底消失不见。”
“不止是我，即便是你的父亲，也远远不能和你相比！”
“既然你想知晓，我便将一切都告诉你。”
他突然想到阿水让其承诺的，便开口问道：“前辈，你是见过鲛人吗？”
他感觉到，自己面前就如同站立着一头顶级的人形掠食者。
他有些咬牙切齿，面色稍显耻辱：“但是希望，你能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阜途岭，其实本名与之同音，唤作‘浮屠岭’。”
由于人类和鲛人之间构造的不同，这几个鲛人竟是对阿水进行了侮辱。
“既然你知晓阜途岭郭家，那我也不多解释，我们确实是自那迁徙而来。”
谢缺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阿水竟是显得有些目瞪口呆。
但即使如此，这也使得阿水再无生育可能，甚至于到现在如厕时都会痛苦万分。
谢缺点了点头：“前辈，你的杀鲸霸拳和鲸洪诀都给了我极大启示，但在有些地方我还尚觉有些不太合理……”
阿水酝酿一番，沉缓开口道：“根据我父亲所言，我们这一脉皆是龙的后裔。”
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够在如此放荡形骸的生活习性下，还能活到七十多岁。
“而银祖却是化作人形，将这一件残蜕丢给先祖。”
阿水流下一丝冷汗，有些结结巴巴道：“你……伱都经历了些什么？”
谢缺也知晓不可能说是自己在此期间又经历了一百多年的人生，便只能点了点头。
他语气放得轻和：“没什么啊？我们不是昨天都见过一面了。”
只不过其中的疑点还有很多。
阿水拍了拍身旁的破烂座椅，示意谢缺坐下：“我已知天命，活不太久了。”
“传闻最初，我们的祖先是由一金一银两条龙交媾生下。”
他们竟是直接将自己绑了起来。
耐着性子，谢缺听阿水继续言道：“两龙化作人形后，所生下的三子四女竟是人身蛇尾。”
谢缺点点头，算是将整件事情理了个清楚。
却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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