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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和滩地的缘故,南墙看起来并不像是城防,而像一处观江的高台。
连绝正准备登台,抬眼发现正在城中散步的大白马惊恐地逃了过来,一点也没有平时的优雅。
他准备登阶的步子又放下,几步走到还在惊魂未定的白马身边,摸摸它的马鬃,柔声说道:“大白,怎么如此慌张。”
他此时的声音空灵清澈,竟是像一个女子。
俗名大白的大白马驹在主人手心蹭了蹭,平复着心情,忽然听到后边有动静,吓得赶紧藏到主人的身后去。连绝有些单薄的身影挡不住大白的庞大身躯,大白就将马首低下,不敢看追来的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怜生不知时刻在想些什么东西的脑袋决定要追上那只大白马道歉,当然,他可不管后者能不能听得懂。
他全速奔行的速度很快,竟没有比白马慢上多少。然而他一直追到南墙的时候,首先看见的却是连绝充满敌意的眼神,那只优雅的大白马此时正缩在主人身后,低垂着脑袋。
“呃,连绝……公子。”
“你想对大白干什么!”此时的连绝满脸怒容,用清朗的声音喝道。
怜生十分尴尬地笑着,甚至有了几分畏惧,他的脚不由自觉地退后了一步,说道:“我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它。”
连绝眯眼又睁眼,一手缓缓抬起,遥指怜生,说道:“这样?那你也过来给我碰一下。”
看着连绝抬起的白皙如玉的手,怜生忽然想起那根轻轻戳在他的背上却把他痛个半死的纤细手指,赶忙摇了摇头。
“你过来!”
“不过去。”
“难道你还要我过去?”
“你可以过来,呃……试试。”
“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
两人隔着十步之距,却都不想往前一步,一个出于自卫,一个出于自矜。
连绝只觉得面上有火烧,似乎每次遇到这个小子都能轻易让自己动气,乱了心境,他深深吸气,平静说道:“那好,你可以不过来。”
怜生刚想松口气,忽然一股罡风扑面而至,仿佛沧澜江无匹的溯浪,将自己掀了好几个跟头,吃了一嘴灰尘。他再起身时,风劲还不止,身后牌楼招牌旌旗啪啪作响,如奏乐鼓。
连绝面上有了几分得意,收了出掌动作,目光和表情又回复到平淡如水的模样:“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怜生自知理亏,哭丧着脸,吐了口尘土,嚷嚷应道:“知道啦。”他拍拍满是尘土的可笑脸颊,又将屁股上的灰尘拍打干净,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白马,再看了一眼连绝,作揖告辞。
等到怜生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巷子里,连绝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揉揉身后白马的马鬃,说道:“就是一个蠢笨得有些可爱的小子,有什么好怕的。”
大白发出“呜呜”的声音,摇尾乞怜,十分委屈。
……
怜生本就不熟悉回去的路,又跟着大白马跑了一圈,似乎愈发的离客栈远了,他只好边问人边找路,竟不知不觉把半个城池都逛熟悉了。
太阳日上三竿,再下三竿,等怜生回到韵来客栈,已是日头西斜。
客栈里还是没什么生意,掌柜和宋毅已经索性在大厅里摆桌喝开了,见到怜生回来,面上两片醉红的宋毅有些责怪:“你这一天都跑去哪里了。”
怜生耸肩,没有回答,反问道:“小萧回来了吗。”
萧山疾此时恰巧捧着一碗素面从后厅出来,看到怜生,笑道:“我还问先生说要不要出去找你呢,他倒是一点都不关心,说你自己折腾够了会回来。”
怜生问他:“小萧,你后来怎么付钱的?”
萧山疾说道:“付什么钱,那小贩态度那么差,我直接撒腿跑了。”他吸了一口面条,解释说:“我让你先走是怕你拉不下脸做这事,我玄……我学艺的时候老师常说一开始行走江湖最可以不要的就是脸皮。”
怜生的表情有些羞红,他当时想的其实就是逃账,只是怕小萧面上过不去才没有说出来,他在三合镇没跟宋毅学到多少东西,但逃账的本事却学的直追不落。
夜幕降临,烟火升起,又是一个狂欢的夜晚。
怜生用过晚餐,又去看了眼还是没能睡着的侠奇正,喂了后者一碗稀粥,嘱咐他好好休息,叹气着出了房门。
大厅里宋毅醉倒在桌子上,面有醉红,许是几日未开酒瘾,和掌柜的喝上了头,没收住。而方掌柜被方艾扶着往后院去了,萧山疾还在后厅里收拾着碗筷酒瓶。
这大半日已摸清观月楼位置的怜生轻轻打开客栈的大门,出门,再转身悄悄合上。
“怜生……这么晚了呃……要去哪啊。”宋毅突然含糊地说道,分不清是醉话还是梦话。
怜生一惊,再看先生已喝成的这副模样,还是决定不说出来,随便应道:“出去玩玩。”
“早去早回……”醉态百露的宋毅挥了挥手,“不要玩的太疯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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