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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萧煜失魂落魄地呆坐在院子里。头发蓬乱,眼窝深陷。一天一夜,他就这么坐着,平日里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样子一扫而空,仿佛只剩下个躯壳一般。
这样的萧煜除了在雪娘去世那天见过,这是第二次。
沈南星叹口气,走上去拍了拍萧煜的肩膀:“我已经抑制住她的毒发,而且伤口不深,都包扎好了。只是由于毒发和失血,现在还昏迷未醒。”
“谢谢,阿星。”
叶眉雪脸色惨白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萧煜一瞬间恍惚又看到上次雪娘死去的场景,眼泪扑索索地冲出眼眶。他将她冰凉的手放在脸上摩挲着,轻抚着她凌乱的发丝。
“雪儿……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没有做到让你安心,对不起……”
萧煜泪如泉涌,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在他身边嘻嘻哈哈,说个不停甚至无理取闹的叶眉雪。他不喜欢她这么安静地躺着,安静的让他心生恐惧。
他真想把她拥进怀里,让她冰凉的身体早点暖和过来。他要看到她水灵的双眸里笑意盈盈,听她撒娇地说:“煜哥哥,我想去看月亮。”看她转着圈,调皮地问:“我好看吗?”看她嘟着小嘴说:“你再赶我走,我就给自己一巴掌!”
“傻瓜,”萧煜满脸泪水里带出一丝微笑,“我真的只是心疼你,打自己一巴掌,那很痛的。”想着,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叶眉雪细腻的脸颊。这时候,他看到叶眉雪的睫毛跳动了一下。
“雪儿?!”萧煜激动地声音都嘶哑了。
叶眉雪慢慢睁开眼睛,萧煜那张憔悴而激动的面庞映入眼帘。
“……煜哥哥……”
“雪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萧煜欣喜若狂,握着叶眉雪的手都有些发抖。
叶眉雪感受到萧煜的紧张和心疼,心中甜蜜无比。看他脸上还挂着泪珠,便想伸手去帮他擦掉,哪知一动,左半边身子立刻传来撕裂般地疼痛。叶眉雪顿时吸了口凉气,“哎呀”地叫出声来。
“别动,雪儿,你要什么尽管说,我来做。”萧煜紧张地轻按住叶眉雪,“你的伤口刚刚包好,乱动会裂开的。”
叶眉雪疼得龇牙咧嘴,喃喃道:“真没想到,被刀子刺到会这么痛。”
“当然了,你以为练了武功就是铁打的?”萧煜语带埋怨:“以后不要那么傻用身体去帮别人挡刀子。”
“嘿嘿,”叶眉雪吐了吐舌头:“我没那么傻,只是没躲过去,这下也知道我还真不是天下无敌。”
“嘁,小傻瓜,那儿有人天下无敌的。”萧煜又看到叶眉雪活泼的样子,心里顿时长长舒了口气。
“煜哥哥。”
“嗯,想要什么?还是想吃点什么?”
“不是,我想找星哥问问,这伤口会不会留疤呀。”
“会吧,是刀伤呢。”
“啊……”
“啊什么,又不会有人看见。”
“会有人看见……”
“谁会看见。”
“我未来的夫君呀。”
“没事,他不会嫌弃的。”
“你怎么知道?”
“我……我就是知道。”
“切……嘻嘻……哎呀,笑也这么疼!”
“…………”
几天后,沈南星端着药碗走进房间,见叶眉雪趴在窗边,一脸痴迷地看着外面。
沈南星走到她身后,从窗户上望出去。院里的凉亭下,几个锦衣卫正围在石桌旁的萧煜身边,说着什么。萧煜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或者嘱咐几句。
“锦衣卫办公而已,有那么好看吗?”沈南星撇撇嘴,把药碗放下,“先喝药吧,喝完药再看。”
叶眉雪拿起药碗,一饮而尽,眼睛却还是盯着萧煜一动不动。
沈南星看着叶眉雪甘之如饴的样子,惊讶道:“药不苦吗?”
叶眉雪没回答他,只花痴似的喃喃道:“星哥,你说一样的飞鱼服,怎么穿在煜哥哥身上,就那么好看呢?”
“一样什么!萧煜身上的飞鱼服可是千户品级,跟普通的能一样吗?”说着故意叹口气:“这每天锦衣卫出出进进的,我这神医府就快变成镇抚司了。”
“那多好,人们都知道你神医府有锦衣卫保护,没有人敢欺负你。”说着叶眉雪一拍手,“啊,不如干脆我再从东厂调些人来,你这神医府左边一排锦衣卫,右边一排东厂番子,多气派!”
“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沈南星摆手道:“那样别人还以为我犯了多大的罪呢,光锦衣卫来抓都不够使,还得东厂一块儿上。我这神医府也不用看病了,谁还敢来。”
“呵呵,我怎么没想到,光觉得威风了。”叶眉雪捂着嘴笑道。刚好萧煜走进来,打趣道:“阿星这是说什么呢,把雪儿乐成这样。”
“我哪儿有她嘴好使,还能说什么。”沈南星摇摇头,“我发现雪儿自打苏醒过来之后,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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