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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绣庄人来人往,看上去生意也是极好的。红姐见到叶眉雪,显然非常吃惊。
“没想到你恢复得这么好。”红姐上下打量着叶眉雪,“如不是亲眼所见,真不能相信你还身中剧毒呢。”
叶眉雪嘴角提了提,浅浅一笑笑:“你亲见了白狐的真身,千真万确行动自如——这消息能卖多少钱?”
“哎唷,看您说的,您把我当成什么人啦。”红姐平凡的面孔连撒起娇来也那么平凡,这就是一个线人的素质——让人过目就忘。
“当你是生意人呀。”叶眉雪挑挑眉毛,半真半假地说:“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你还能活着把我的情报卖给别人?”
红姐尴尬地“呵呵”了几声,收了笑容,正色道:“雪娘小姐大驾光临,不是专门来调侃我的吧。”
“还真不是,我就是来问个事情,很简单的,你必知道。”
“什么事?”
“巫山教在京城的据点。”
“啊?”红姐眼神立刻飘忽起来,“这个……可不简单呀。”
“咚”一声,叶眉雪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扔在桌子上:“我时间很紧。”
“哎唷,这是当然,我哪儿敢浪费您的时间。”红姐喜笑颜开地捧起包裹,掂了掂分量,站起来走到身后的屏风后面。不一会儿又转出来,手里多了一方真丝的绣帕。
“这可是苏绣,无论颜色还是质地都很配您呢。”红姐将手帕递给叶眉雪,抛了个媚眼:“而且……看在您一直是我们最好的客户份上,小店这次可是买一送一哈。”
叶眉雪笑笑,将绣帕拿过来,掖进袖管:“谢啦。”
叶眉雪出了殷红绣庄,并没有直接去巫山教的据点,而是叫了辆车,向东门外一座寺庙走去。
巫山教的据点隐秘到京城没有几人知晓,必定守备森严,要去也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大白天,去庙宇参拜才最为合适。
叶眉雪在一座名为“静安寺”的尼姑庵前下了车。静安寺的香火很旺,人流如织。庙门口有很多香烛摊位,叶眉雪找了一个人最多的摊子挤上去,假装挑选香烛,眼睛却一直瞟着庙门。
红姐“买一送一”的情报里,提到一个人在今天会来寺庙做一件绝密的事情。叶眉雪就准备守株待兔。
没多久,一辆马车停在门口,一个身着紫色绸衣,月白罗裙的女子轻巧地走下来。看上去跟普通的信女没什么区别,只是双眼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便径直走进庙里。
叶眉雪看得真切,这女子赫然正是自己的贴身丫环——茶心。冷眼看茶心走进庙里,叶眉雪也没耽搁,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茶心也并没装模作样地拜佛,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警惕,但难免因为没出过事而松懈下来。只见她径直穿过寺庙,走上一段弯弯曲曲的山路之后,到了一排禅房前面。
这禅房是静安寺为静修的居士们准备的居所,平日里除了几个比丘尼在这里打扫照顾,很少有外人过来,十分僻静私密。
茶心也没跟谁打招呼,直接走到最里面一间禅房前敲了敲门,便推门进去了。叶眉雪目光一沉,“唰”地冲过去,紧跟其后破门而入。
却没料到屋子里并不是一两个人,见叶眉雪冲进来立刻有人挥手上前欲将她制服。叶眉雪也未及细看,“叮”一声抽出腰间宝剑,便与对方交上了手。
屋子空间狭小,双方都施展不开。叶眉雪仗着身材纤细,动作灵活,快速避开一个人的攻击。接着左手钻个空挡抓住他的衣领,借力翻身,迅速绕到他背后,右手长剑便环绕上那人的脖子。
“别动!”叶眉雪长剑抵住那人的喉咙,对那些还欲冲上来的人大喊一声。
这时,一个惊讶的声音在人群背后道:“雪儿?”
叶眉雪听了一愣:“煜哥哥?!”方才屋子光线昏暗,又事出突然,现在她这才注意到,周围这伙人都身着锦衣卫的服饰。
围着叶眉雪的锦衣卫纷纷散开,萧煜走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叶眉雪:“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让你好好在府里休息吗?”
“哦,我……”叶眉雪悄悄吐了吐舌头,事到如今也只好如实说:“其实……我是得到了情报,说我府上有巫山教的细作,所以才跟来这里。”
萧煜摇摇头:“你学的倒挺快,连红姐都能找到了!”叶眉雪挤挤眼睛:“我是谁呀,是吧,呵呵。”
萧煜伸手指指身后:“你说的细作是她吗?”
叶眉雪顺着他的手指,看到墙角已经被制住的茶心。她看见叶眉雪,原本已经煞白的脸色顿时变作死灰,浑身筛糠般地抖起来。
“对,是她。”叶眉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早就觉得她很不顺眼,这下有借口好好教训教训了。”
茶心一听,哆嗦的更厉害了。突然,脸色一变,嘴角动了动。
萧煜看得真切,飞身上前捏住茶心下巴,“咔吧”一声,茶心的下颌顿时脱臼了。同时伸手在茶心后背穴位一点,“啪”地一粒黑色绿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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