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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里振聋发聩地说着,嘴角弯着冷笑,渗出一丝血。他说完之后,哗的一声从躺椅上站起来,雪白的身体轻松地抖了抖,残留在他身上,紧贴着他雪白色皮肤的那些块状皮肉全部撒落在地。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低着头朝大厅前面的沙发走过去,他把放在沙发上的浴巾捡起来将身体裹住。
“我为什么要杀了谭宗海?你们可以猜猜看。”骆里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此时的他看上去无比轻松惬意,丝毫没有认罪伏法的意思。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他走到酒柜那儿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独自靠着酒柜轻轻地盛着红酒的酒杯放在嘴边品尝。
“我管你为了什么?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抓去坐牢不可。”小庄恼怒不已,朝骆里大步走过去。
骆里这时候笑道:“因为谭宗海杀了我的母亲,他杀人我不管,杀哪一个人,我也不会管,但他不能伤害我的母亲。”
他说出这话,小庄突然站住了脚跟,火气似乎没有那么大了。姜子文满脸讶异,就连我怀里一直哭着的林凡也止住了抽泣。
我们的目光全部打落在端着红酒杯的骆里身上。
骆里面无表情地喝着红酒,整个人陷入安静,陷入沉思,陷入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骆里噗嗤一声笑,他把红酒杯放下,回身坐在酒柜前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我知道你们不介意听我的故事,欢迎你们坐下来。”
我们没有动一下,骆里笑道:“我母亲身世悲凉,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她没读过书,目不识丁的她随着家人颠沛流离,家里实在是太苦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女孩子,家里人根本顾不上她。出来没多久,她自己便走失了,其实不是的,是她的家人故意把她丢下,因为她是个负担。”
骆里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天花板说:“人与人之间,有时候真的很好笑,我妈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生了却不管,虎毒不食子,他们却把我妈扔掉了。我妈一个女孩,流离失所,靠着捡垃圾堆里的剩饭剩菜过活。我妈最可悲的是遇上了谭宗海,谭宗海这个老畜牲,他见我妈妈一个人在街头流浪,偷偷地把我妈妈骗回了家,他把我妈强暴之后,偷偷跑了。”
骆里说到这,我看到他眼眶内涌出了几滴泪水。他唏嘘一声,强忍着泪水继续说:“我妈后来怀孕了我,六个月大的时候,她碰回了谭宗海。她对谭宗海死缠烂打,谭宗海最后才收留她。不久之后,我出生了,谭宗海却把我妈给杀了。”
“你还真可怜,呵呵,瞎编的吧?也难怪会变成这副德性,有娘生,没娘教。”小庄冷嘲热讽着。他的话本该激怒骆里,但是骆里没有任何的愤怒之情,他只是苦笑,对着天花板苦笑。他对这事儿,似乎已经麻木了。
骆里说:“我当时还在襁褓之中,谭宗海也还真下得了手,当着我面把我妈给分解了。妈妈的手和脚被他用刀子把肉全部剔光,肉丢给街道上的流浪狗吃,骨头则被他用绳子拴起来挂在屋檐上晾干。我妈妈身体内的五脏六腑被他塞进一口大锅内蒸熟,蒸熟之后再切成片,搅在猪食内拿去喂猪了。其他骨头和肉,他拿去养花。我妈妈的脑袋是最不好处理的,他先是用刀子将我妈的头发剔光,再用开水烫,将刀子刺入皮肉剥开最外面一层,头颅很硬,他后来用了凿子,狠狠地我妈脑袋凿开。放干头颅内的血和汁液,他将脑袋塞进炉灶内烧……”
“能别说了吗?”林凡朝骆里叫道,“我们根本不想听你说这些恶心的东西。”
“恶心?我告诉你们,我生出来就这副德性了,从来没有变过,你以为我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吗?我过的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谭宗海他没有狠下心连我一起杀死,我却跟着他,亲眼看着他干一件又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儿。”骆里忿然说道。
“耳濡目染,你成为了第二个谭宗海?”我说了一句,骆里也是可怜,从小便接触那些肮脏血腥的事情,他最后稍微长大了,懂事了,实在没法去忍受才走向了极端。
骆里说:“我不算第二个谭宗海,我可没有他那么心狠手辣,自己的老婆都杀了。当然,他这辈子大部分时候都是靠女人,杀了我妈也方便他。我自小跟着他,见过太多女人死在他手里。那些女人,有清纯可爱,有大家闺秀,也有老骚娘们,占了便宜,玩腻了,没有可利用的地方,他就会下毒手。我要是不早点干掉他,骆秀英能活到现在?他去亲近骆秀英,无非是看上骆秀英死掉的丈夫家里承包的那些地。”
骆里如此描述自己那无耻、变态、懂得利用人心的父亲,我们听着浑身鸡皮疙瘩,谭宗海居然变态到这种地步,他好歹也是一位知识分子。我们木讷地看着骆里,骆里绘声绘色地说着,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血案残忍得多了。
我们心底甚至偷偷地冒出一种奇怪的心声,骆里杀死谭宗海,我们想为他叫好。骆里捂嘴笑起来说:“那个死老太婆不知道感恩,天天就想管着我。”
“骆里,你不需要再说了,你有的是时间供出你的罪行。”姜子文从身后掏出一副手铐。
骆里咯咯笑起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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