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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魔不是生灵？
在大轮回术的施展下，他能看清一团团雾气的本质。
九幽之地空间无尽，至少陆长青看不见尽头。雾气也是无尽，有大有小，颜色也是各异。
“呼吸？”
陆长青看的心下诧异，一团团雾气似乎在呼吸，里面的阴魂随着呼吸，变的逐渐凝实，且更有亮度。
不仅如此。
他还看见一些雾气里破碎的阴魂，似乎正在缓慢修复，一缕缕亮芒围绕其上。
“本源复生灵魂？”
陆长青顺着一缕亮芒的源头，穿梭空间，确切的说是进入一个新的空间，看见了一个神秘而浩瀚的海。
“混沌海？！”
“握草——”
“混沌海的海水，竟然全部是本源？”
陆长青看的那叫一个心神摇曳，如此多的本源，要是给他喝上几口……十全大补水啊。
要是能来这里，本源涨的谁也不认识。从此以后，不管对方什么境界，哪怕是仙帝也是一巴掌拍死。
和从界外洞天看混沌海的视线，完全不同，陆长青视线里没有一个个亮点，只有浩瀚的海水。
不，如果此刻陆长青目光无限外放，即可看见无数的星星亮点，正如一道星环光晕一样，一层层环绕着碧波荡漾的海水。
海水正是那些亮点围绕的心。
一滴海水，初看一样。
随着他细看，竟然大小不一。
大的几乎是一个新的海，小的只有一滴水。
然而海水不论大小，似乎容下无数空间和时间。
大的水滴，不能继续往里看，一看就会头晕目眩。
小的水滴，陆长青往里面深入一看，刹那间，他看见了一个人的一生接着一生，生生世世似乎没有穷尽。
本源映照在灵魂上，是生灵存在的有。
反过来，灵魂印刻在本源上，一世接着一世。
陆长青突发奇想，这本源有点类似蓝星上计算机硬盘，里面存档着各种文件，如果硬盘被损坏，里面存放的东西将会不存在。
人或者其他生灵的一世，就好比往硬盘里存东西，一直存，一直存。
本源存放万物生灵的有。
本源被消融，其中的生灵就不复存在。
陆长青越想，越觉着有道理。
然而心底似乎有另外一个声音传出来：“不对，完全不对。”
人或者生灵的一世，不是封闭独自存在，必然和其他人或生灵有交集。就好像一部电影，不止一个主演，还有群演客串什么的。
既然如此。
存放的时候，就相当于存在好多个硬盘里面。现在你销毁了其中一个硬盘，其他硬盘还在。所以，电影依然可以被调出来播放，仍然能找到属于你的画面。
这样一来。
陆长青之前的假设就站不住脚了。
因为，生灵被抹除本源，该生灵的一切有，都将化作无。
看着碧波荡漾的混沌海水，陆长青突然发现其中极大部分水滴，里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