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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如果那个谁花钱买的是我,我一样接,哥,你明白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始终觉得他刚才的停顿是在等我问,“如果出钱人买的是你呢?”在那一刻其实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反对这一认知,只是我一直未加理睬罢了。
钱铎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可能在担心言多必失吧?如果是,那他可谓极其明智。
虽然事情挑明以后,我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但其实心中对他的怨愤已经降幂到了零次方。只是不打算告知他而已,因为原谅从来都不是理性说了算的,在我这里。
我仍然没有说话,直接转身离开了,原因之一是很担心钱铎再张口时会让我毫不犹豫地收回那份谅解。随之而来的钱铎让人听起来鼻子一酸的“哥”,也没能让我脚步迟疑或嘴唇发声。
其实我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习惯了不说,难以打破而已。虽说这种坚持也并非是什么良习,但却是我之为我的基础子集。由于我还未打算申请质变,所以也只好对它放之任之了。
说来可恨也可惜,我和钱铎就这样陌路了,这不是他的选择,也不是我的选择,而是漠然的选择。
对于此事我唯一的选择是不再追究从城东邮局寄来的那封信。就像李老师说的:人世间总有太多的选择,即使你不选择那也是一种选择。
随之而来的暑假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我是在学校度过的,因为新学期已经伴着黑板一角的高考倒计时开始了。
暑假里倒还好,依旧沿袭高二下学期的作息时间,等到九月一日高三学年真正开始的时候,学校才真正露出獠牙。
我这里有一份高三时期的作息时间表,不知列位看官是否熟悉:
6:05之前是早饭时间、6:05——6:50(早自习一)、7:00——7:30(早自习二)、7:30——7:50(早操,冬季是跑操)、7:50——8:35(课一)、8:45——9:30(课二)、9:40——10:25(课三)、10:25——10:45(课间操)、10:45——11:30课四)、11:30——13:00(午饭+午休)、13:00——13:45(课五)、13:55——14:40(课六)、14:50——15:35(课七)、15:45——16:30(课八)、16:40——17:25(课九)、17:25——18:25(自由活动+晚饭)、18:25——19:10(晚自习一)、19:20——20:05(晚自习二)、20:15——21:00(晚自习三)、21:10——21:45(晚自习四)、21:55——22:25(晚自习五)。
注:1.晚自习五我们也称小自习。?2.每周六的上午和每月最后一个星期的周六、周日依然安排休息。
由于高三的各科课程早已结束,所以平时上课也就是做试卷,讲试卷,九科一律。当然老师们仍旧兢兢业业,至于拖堂、占课依然毫不含糊。
月底照例进行摸底考试,考试成绩出来后会根据名次重新调整班级,不过需要调整的人数每次都不多,我一直待在二班。
直到距离高考还有80天的时候我的成绩才刚刚够的上一班,不过我主动申请留在了二班,并非因为什么鸡头凤尾,而是因为这里有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同学。
当然我所谓的熟悉仅限于我座位周边的几位同学,至于其他人基本上连话也没说过几句,更有甚者直到后来拍毕业照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是同班同学。
上了高三才发现原来学校真的只是用来学习的地方,看来我和王盼、朱渺他们真的错怪朱克亮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小学二年级时一次因为写作业累哭的事情,以此为例并不是说现在比那时轻松,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连哭的时间都没有。
即使是课间十分钟,如果能憋的住,又有几个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上厕所上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那一刻我们都是曾经不以为然的践行者。当然我所谓的我们仅限于二班,至于其他班级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说朱渺都用起他本家朱克亮的偏方了——刺五加片+安神补脑液。
钱铎依然住在与他妈毫无瓜葛的“亲姨”家里,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一无所知。
至于孙邛,刚开学的时候倒是在宿舍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就像之前一样变成偶尔住一次了,再后来干脆一声不响地搬出了宿舍。
这倒没什么,他们艺体班本来就有走读的特权,只是存在感比较低,属于古人所说士、农、工、商中商一级的存在,要不然朱渺也不会一再咬牙坚持留在常规班了。
不过无奈的是后来朱渺还是选择了艺体班,主攻美声去了。正应了古人那句“行百里者半于九十”的话。
还有要说的是秦晓琴和云朵先后成了我的同班同学,正式升入高三以后我们又重新排了一次座位,如此一来刚分到二班已经和孙邛分开的云朵就成了我的新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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