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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的字体。不像楷书那样端正,也不像草书那么潦草。
我写得偏于草法,业内人士称之为‘行草’,我自认为字草到这种程度是最好看的。都说字如其人,不知道我这人是不是也偏于‘潦草’。
石三生平常为人端正,说话严谨,可他写的行书非常有气势,比我的更接近草书。但是每个字又非常地好认。
七凤和妈妈总是让我正视自己的情感,并让我去把石三生找回来,哪怕他不是楚臣的爸爸,但是石三生会是一位好父亲的。
我哈哈大笑,爱好书法者,近相同,行相惜。我只是比较喜欢他那一手写得很好看的字而已。
生活像没有那个人出现过一般,恢复了平静。
我带楚臣出去吃早餐,拿吸豆浆的吸管逗他。我将吸管斜插着放在嘴里,楚臣也有样学样,并且我放左边,他就放左边,我放右边,他也移到右边。
正常情况来看,一般二岁左右的小孩子是不会有这样的意识的,因为我们是面对面坐着的。按照三岁以下宝宝的思想来看,应该是像照镜子一样。如果我抬右手,那么楚臣应该是抬左手才是。反之则相反。但是楚臣心里清楚我动的是哪一只手,并没有照一般小孩子的观念来做事。
石三生说楚臣比一般小孩子洞察力强,我信了。
我跟楚臣玩猜迷的游戏。拿两个一模一样的不透明容器,在其中一个里面放一枚硬币,不让楚臣看到我移动的步骤,他也能第一眼就猜出硬币在哪个碗里面。即使我拿十个碗出来,楚臣也能轻易地找到那枚硬币。
石三生说楚臣的第六感精准,我同意。
我带楚臣去医院做体检,并没有得出令人咋舌的高智商结论出来,只是一个正常的值。
石三生你不是说楚臣很聪明的么?怎么智商平平?
晚上,我又把那封字写得很漂亮的封拿出来看。突然发现有一排铅笔写出的笔印子,应该是上一张纸留下来的痕迹。
我几步跑出去,骑了自行车到超市买了几支铅笔和削笔刀回来,把铅笔芯一点一点刮到纸上,然后用刀尖仔细地洒到第一个字上面。可是效果甚微,字很模糊,仍然看不清楚。我又把铅笔削得很长,很轻很轻地往纸上涂抹,这下就清楚多了……
——“小灵,我在苏州北站候你到九月十二日。”
我略有些着急,亲了亲楚臣,赶紧跑出去,询问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因为他是过了楚臣的生日再走的,而我又耽搁了那么久,应该早错过时间了吧。
妈妈的回答令我惊诧,我居然只在家过了短短的三天。我怎么感觉至少过了一个礼拜了呢?
如此一来,那么,今天便是最后的期限了?
我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咧嘴笑了半天,然后画了个淡妆,再把那封信仔细叠好,用防水袋装着,放进背包里。胡乱塞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往门外走。
“爻爻,这么晚了……”妈妈在身后喊我。
我头也不回:“妈,我把外婆朋友的神灵团口的传位玉镯弄断了,我要再弄件厉害些的法器还给人家啊。”
“你个傻丫头,这么着急,现在都几点了,你有钱坐车么?”妈妈笑了,“包里的暗袋里有现金和银行卡,一路小心,到了给妈妈来个电话。”
“谢谢妈妈。你永远是我最亲最爱的妈妈。”我骑着单车出了院子,“帮我照顾好楚臣……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等我们回来……”
说完最后这个‘我们’,我心里一咯噔,露馅了!
不过没关系,妈妈早就心知肚明,不是么?
将单车放在超市门口,并托熟人帮我看着点儿,然后打了个的就直奔上海虹桥火车站。可惜还是晚了,到苏州北站最晚的一趟班车是晚上十点二十分。
我讪讪地坐在候车室里,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拿着手机翻啊翻,就是找不到那三个字的名字。我记得以前明明存了他的号码,怎么突然找不到了呢?
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我从来不存在手机上,因为我倒着都能背出那些数字来。七凤和安晨的手机我也能背出来,可是他的,我背不出来。甚至想不起来是移动还是联通,是189,还是156,我不记得,我从来没有过多的留意过他,关心过他。
从七宝,他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一天开始,不管是讨厌还是不讨厌,我都像是习惯这个人很久了,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日升月落一般自然。即使他第一次不告而别,我都没有一刻慌张过,我觉得他会回来。他只是有事耽搁了,等办完事,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交待了我所有的事情,甚至连楚臣十九岁的生日,他都提前替我想好了对策。
他走了,永远消失了……
“小姑娘,要去苏州么?”一个阿姨走到我的面前,估计她是看我坐在这边的检票窗口发呆,才会这么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