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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翘待见着柴世延,立时便委屈上来,粉面微仰,明眸中晕起点点泪光,不大会儿便滴滴哒哒顺着腮边落下来,好不惹人怜样儿,到了跟前扑通跪倒地道:“姐夫与奴做主。”
柴世延见她这样儿本有些怜意,却忽想起屏风后玉娘,立马正了正脸色道:“甚委屈只说来便是。”
后边牛大跟着平安进来暗暗度量翠翘眼色,便再傻些也明白了其中缘由,估摸这翠翘不定瞧上了她这个姐夫了,心里打好主意,想她姊妹二女侍一夫呢。
想到此处,牛大心里不免打鼓,这柴家大爷怎是好惹,为着一个婆娘回头再把小命丢了,可不值当,却又想自己句句属实,也不是打谎,这柴大爷何等样人,府中妻妾不知多少,怎会甘心捡自己穿过破鞋,既如今已拼一身剐,怕也晚了,若有造化把翠翘带回去好生打一顿,看以后还不安分。
主意打定,便也跪地上咚咚磕了两个头,往上高呼一声:“牛大给大爷请安。”因这牛大来门上闹,倒坏了自己一停好事,柴世延怎会有好脸色,略瞥了他一眼,却见这汉子生好不壮实,两只臂膀仿佛两根黑漆寥光铁杵,怎没个百八十斤力气,身板铁塔也似,浓眉大眼,瞧着就憨实,倒不似那等猥琐之人,又知道磕头行礼,便去了一两分嫌恶,眉头一竖道:“甚事来我门上吵嚷,倒扰了街坊四邻不宁,这会儿且容你说来,若有因由还罢,若敢来寻事滋扰,使人拿了你去到衙门里,打你个两股战战,命也难保。”
那牛大一听要送衙门,忙又磕了个头下去道:“柴大爷明鉴,小人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上门前寻事,只因来寻我未过门婆娘,无奈何才前来。”
“呸……哪个是你未过门婆娘,什么人做媒,多咱时候下插定,你说一个出来,倒让人心里明白明白,只这里空口白牙胡说来坏奴清白,好不歹毒心肠,爹死得早,村里便任你欺负也还罢了,如今这里却是柴府,上头坐着是奴嫡亲姐夫,若还想要命,趁早家去莫这里讨没趣儿,回头打死你也活该。”
牛大听了也不急恼,只道:“你我早便成事,还用人做甚媒,若论插定,我这里倒有个物件儿,你来认认可是你东西?”
说着从怀里摸了半日,摸出一只绣鞋来,却是女孩儿夜里睡觉时候穿软底儿绣鞋,鞋面子虽寻常,倒绣了一只翠鸟,显出几分可爱来。
翠翘脸变了变,暗道这鞋儿家便寻不见,还道丢了,怎知落他手里,她不知,却是前月一日晌午赶上隔邻家生了小子,翠翘娘过去随喜,牛大趴墙垛子上瞧着翠翘娘出了门,便纵身翻跳进来,摸到屋里。
翠翘正炕上试做好鞋,立炕上,裙摆提高高,露出一双金莲来,左瞧右看正端详,里面衬裤露将出来也不理会,被摸到外屋牛大隔着帘子缝二瞧见,□之物早硬入铁杵一般,窜进去把翠翘按炕上,撩裙儿褪裤便干起来。
这翠翘早被他不知哄了身子,又生来是个喜贪小便宜丫头,懂什么好歹,只知牛大欢喜了回头得些胭脂花翠装扮,便依顺着他干了个爽利,想这牛大身子壮实,又正当血气方刚年纪,好容易得了机会,岂肯轻饶她,真恨不得一气儿入死这丫头才得自,却又怕翠翘娘家来,只草草干了两回,便放了她。
翠翘才多大,又刚破了身子没多少时日,哪里禁住牛大,入晕沉沉睡死过去,牛大怕她娘家来瞧出端倪,还与她穿妥当衣裳,却忽瞄见她脚上鞋,脱了一只手上瞧了瞧,想着村东头刚娶了婆娘二癞子,总与自己说他婆娘脚怎样小,怎么巧,握手里还没他手一半大云云。
牛大想着那厮不定胡说八道,翠翘这脚才叫个巧,若跟二癞子说了,空口白牙只怕不信,拿了这鞋倒可做个见证,瞧他还有甚话。
想到此,便把翠翘鞋放怀里一只,倒不想今日得了大用,柴世延乃是风月里趟过多少来回,怎不知这等香艳事,若两人无事,女孩儿家睡觉穿鞋儿,怎跑到汉子手里,可见这事切实。
柴世延脸色沉将下来,瞅着翠翘道:“你还有甚话辩驳?”
翠翘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难看,忽而咬咬牙膝行数步到了柴世延跟前,伸臂抱住柴世延大腿,唤了一声姐夫,泪珠如断线珍珠般噼里啪啦往下掉,软糯着声儿道:“姐夫容奴把委屈说来,牛大这厮起了坏心,趁娘不,闯进屋来不由分说便要用强,奴人小力单,如何抵得过这厮,被他强了身子去,落后几次三番如此欺辱,奴有心跟娘说,又惧怕他打死奴,不敢开口,只得委屈了这些日子,好后被姐姐接进府来,才摆脱了这厮,不想他仍不死心,偷了奴鞋前来哄骗,姐夫要与奴做主,让拿了这厮送去衙门,下了大牢方解奴心头恨。”
牛大听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虽说心里清楚翠翘要攀附高枝儿,却也未想到她如此无情,忽想起俗话说好,毒妇人心,果然,这等妇人便娶进家能得什么好结果,又一想好歹弄了家去再说。
便道:“翠翘何故如此无情 ,你我来去也不止一两回,若真算起来,十个指头数不清,哪一回是我强你,临来柴府不是你寻我兄弟唤我,怎敢去寻你私会,被婶子堵屋里,这才定下婚期,怎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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