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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宋载仁算计得十分细致,目前二龙山正是多事之秋,山寨根基不牢靠,小兔崽子又身负重伤,哪儿有时间参加什么晒宝大会?
虽然宋载仁对赛宝大会已经期待了十年,十年的时光转瞬即逝,让这位二龙山的土匪头子显得老态了不少,对问鼎赛宝大会头魁之事早已不似当年。积压在心里的担忧却与日俱增:二龙山的宝贝终归有一天会旁落,百年之后我有何面目见祖宗先人?
“大少爷进了一趟陵城,聚宝斋便遭到沉重打击——这事您不否认吧?远航揭开聚宝斋买卖赝品的内幕,锦绣楼的白牡丹怒烧吴老道的草庵静堂,而识破她的宝贝的人现在又打上门来,要跟我联合组织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所以啊,我感到陵城的水不仅深,现在又被搅浑了!”
宋载仁兀自点点头:“你就敞开了说吧,我这人性子直想不出那些弯弯道道的,识破白大妹子藏宝的人究竟是谁?”
“上海古玩同业商会,这名字你听说过没?”
“叫什么名字?”
“一个叫田基业,另一个姓金的。”
宋载仁摩挲着下巴凝重地望着聚义厅外面漆黑的夜,沉沉地叹息一声:“蓝贤弟,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雷打不动的在冬月初五举办,现在整整提前了一个月,况且还是联合举办——对方意欲何为?”
“所以我才匆匆上山征求你的意见,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蓝笑天早已算计明白,知会二龙山联合举办赛宝大会实际上是告诉宋载仁这次盛会不同寻常,以往与二龙山联合举办之事应该是没戏了,因为上海的田老板出了大价钱,而如果你姓宋的超过这个价钱的话,当然可以商量,但几乎没有这种可能。
赛宝大会没有死规矩,以往的合作只能说明双方关系紧密,但聚宝斋为二龙山兜售赝品古董一事败露,揭开伤疤的竟然是你宋载仁的亲儿子,我蓝笑天没有报案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宋载仁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姓蓝的这是在逼宫来了。
聚义厅内堂,吴印子的手伤也让蓝可儿包扎完毕,吴老道千恩万谢,而可儿哪有心情跟他客套?握着宋远航的手心痛不已。
“夫子,我现在要正式给少寨主疗伤了!”吴印子冷然看一眼蓝可儿:“还请蓝姑娘赞避一下,可好?”
老夫子谨慎地点点头:“麻烦吴先生了!”
可儿一愣:“老道,你说远航哥有内伤?”
“天机不可泄露!”
蓝可儿只好不情愿地出去,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请出去,蛮牛和侯三把守内堂大门,任何人不得入内。
吴印子从怀中掏出两支陶瓷瓶子,轻轻地打开瓶盖,倒出一黑一红两种颜色的粉末,以纯银小勺将黑色的粉末用水云开:“夫子,你道大少爷是受的什么伤?”
老夫子疑惑地摇摇头:“我看不出来,但能感到这伤很奇怪,从脉象看应该无大爱。”
“您知道阵眼周边的藤蔓是什么植物吗?我查看过那些藤类植物,应该是通心葫芦藤!”吴印子叹息道:“这种植物的刺有剧毒,被扎伤虽立即不致命,但让人痛不欲生。以大少爷目前的情况而言,中毒并不深,只要服下老道的药便可痊愈。”
“多谢吴先生!”老夫子凝重地点点头,看着吴印子把黑色的药沫送进宋远航的嘴里,拍了拍手:“二十分钟后再来一剂便可。”
“吴先生,我有一事想请教,请您如实相告。”老夫子淡然若素地看一眼宋远航的面色,并没有因为饮下老道的良药而改善多少。
吴印子吩咐小徒弟时刻关注少寨主的反应,拱手笑道:“夫子客气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阵眼出事的?”
老夫子点点头:“吴先生妙算!”
“你已经做出了部分回答。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命理术算,以为是仙家在欺骗他们,实则是一种古老的占卜术,老祖宗以龟甲问事,烧龟甲看裂纹便可知吉凶,其道理很简单:自然规律尔!”吴印子淡然笑道:“少寨主命令山寨兄弟们帮我修缮草堂,如此善举已不可多得啊,但昨日并非修房造地之良辰,有黑煞冲顶,进犯正北,故有兄弟出事啊!”
“先生妙算,但我问的并非是这件事。”老夫子凝神盯着吴印子:“我想知道阵眼历经千年,定海针已然倾覆,机关为何还能被触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