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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排侍卫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越发兴奋地提了速。
等到侍五伸手做出止步的动作,怜生才急急地踩砂停下,有些抱歉地说:“我来晚了,真抱歉!”
侍五神色严肃道:“少年人,不守时可不是好习惯。”
怜生本想解释说自己同伴中有一个身受重伤的少年靠睡眠养伤,不能轻易叫醒,才拖了些时辰。话未出口便觉得这理由太过扯淡,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只能更加诚恳地道歉。
其他侍卫看到来者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少年,目光不免有些许奇怪——就是这个家伙让公子和他们干等了这么久?
交换几个眼神后,他们几乎同时将己身气势一阵,发出知解境高手的威压来。
怜生忽然感觉迎面的风烈了些,稍稍一怔,却并没有其他什么反应,他还处于迟到的惶恐中,有些不安地试问道:“我可以……呃,见连绝公子了么。”
侍五讶异面前这个少年能在这一队精英影侍的威压面前保持自如,心中不免对其高看了几分。他挥手阻止侍卫们继续施压,对怜生说道:“过去吧。”
等到怜生越过队列,踏着不安的步子走向连绝的时候,侍九又忍不住道:“怎么没什么反应,难道不是习武之人?不对,就算没修过任一道的普通人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修士的威压啊?”
侍七同时说道:“难道这个少年的修为比我们还高?他修的是什么道,我并没有感觉有相抗衡的真气流动……”
早些时候见过怜生一面的侍五却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此时看到了一副画面,让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
侠奇正、萧山疾和宋毅还在老远缓步走着,远远看见怜生遇见了那队黑甲士,然后一阵点头后往那个正在倚马赏湖的白衣公子走去。
背上有了一柄真剑的侠奇正略有不快地说:“不听说是一个公子哥么,用得着这么殷切?这一路跑下来都不带喘口气的。”
萧山疾和宋毅还真没喘气,只见前者鄙视地看着他,心想你这个害别人迟到的罪魁祸首竟然还能一本正经地在这里抱怨?
宋毅倒是神色玩味,远远地看着怜生走近白衣公子,竟有些期待两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一言不合马上开打,还是怜生再次上演苦肉戏码,被对方揍到气顺为止?
毕竟拿了人家的贴身之物,对一般姑娘而言,要是传出去可就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的污名了。而对于非一般的姑娘来说,情况可能会更糟,那就是打死怜生也不能让这事传出去,不然有多少人知道,就得割多少条舌头。
无论怎么想,怜生都要挨揍。
身为老师的宋毅想到自己的学生要挨揍,却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反而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下,一副遥遥看戏的模样。
萧山疾和侠奇正没有教书先生的糟糕心思,却也有样学样找了块石头坐下,猜测那公子与怜生之间的故事。
然后一个破教书的,两个半大少年同时瞪大了眼睛……
……
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早就消失在了远山,时辰已快临近戌时。将将入夜,明月却已大如斗,映照着丘陵,应照着湖镜,白净照人如处子。
习习湖风扑面而至,怜生忐忑地向正在允自出神的白衣公子问了声好。
俯卧的大白悄悄看了他一眼,臀部轻微地扭动了下。
连绝犹自未察,静静看着湖中月。
月明星稀,这里的夜晚自古就是如此。似乎星星们都被某种存在遮掩着,总是模糊不清,视力一般的凡人更是终其一生都看不到一颗。
不知到底是在赏湖还是在赏月的连绝没有侧头看,只是稍稍向旁挪动了下身子,空出大白肚下一个身位,刚好可以再躺一个人。
所以最后是大白瞪圆了眼睛。
在十个侍卫、两个少年,一只先生,一匹白马的震惊眼神下,醒悟过来对方意思的怜生挠头浅笑,然后在公子身旁缓缓卧下。
两人共枕一白马,
……
“这剧情不对啊。”宋毅抬了抬下巴,还是没能把自己的嘴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