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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好意思地挠挠后颈道：“螟子，以前在先生的课堂上……你是不是老在背后瞅着我。”
螟子轻轻“啊”了一声，似乎对这个问题毫无防备，只能低头不语。
怜生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一声声的“怜生哥哥”，螟子的反应听起来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似乎在三合镇时他极为幼稚的某种认定现在成了真，以至于他此时想起来，才觉得有些羞涩。或许是背对着螟子的关系，怜生明明红了脸，却还是吞吞吐吐地问出了那句话：“你是不是……呃，你以前是不是……喜欢我？”
斟酌了一下，他还是加了个“以前”。
月光柔和如轻纱，笼在两人周身营造出异样的沉默之美。
随后，一声犹豫的、轻声的回应在他身后响起。
“嗯。”
于是那种温暖得如暖阳斜照的感觉又回到了怜生背上，相隔八年之久。
“这样……谢谢你。”
“嗯。”
怜生没有回头，或许是觉得不知怎样回应才好，或许是觉得这样被她静静看着就好。
他这才切实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找到了螟子。
这感觉真的很好。
……
……
“你决定了？”
“是的。”
“可不是我逼你。”
“愿赌服输。”
“说的好听，苓儿不说话你不还是一溜烟跑了……”
怜生皱着眉头，还是不习惯和这个脾气怪诞的少爷进行这样的对话，站姿又变得有些不自然。
秦天神身上有种怪异的气质，乍看之下像俊俏公子哥的翩翩风度，与之交流两句后又会发现全是让人恨不得狠揍他一顿的犯贱气息，然而和他进行超过十句以上的对话后，怜生才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没能了解他。
他的贱笑和他的英俊一样都只是流于表面，就像他时刻眯在一起的眼睛一样，阻止别人通过他的眼神了解他。
对，他不想别人了解他，或许只有螟子是个例外。
怜生轻呼了一口气，与螟子交流之后，他对自己脾气的控制变得更轻松了些。
“你现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这样说够有诚意了吧。”
秦天神满意地点点头，将扇子“啪”地一合，说道：“要的就是你这样的态度。”
强迫自己配合他的怜生抽了抽嘴角，将眼神从他脸上移开，好像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出拳揍他。
秦天神深呼了一口气，似乎要发表一大段讲义的教习一般，说道：“事情已定，接下来就是一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我再在这里和你先说明几点，好好记住。”
怜生看了眼厨厅的方向，里面螟子正带着余灵做夜宵，不过有小丫头在，估计夜宵端出来前就会被吃掉一大半。
他猜测秦天神要说的话很长，索性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听着。
秦天神愣了一愣，毫不介意地一笑，开始说道：“其一，我会让你看看秦家族谱。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家族，虽然说不上是各房派系林立，不过里面的关系依然会弄得人很头疼。明天起我就会逐一介绍秦府里的每一个重要的人，你不用做到了解每一个人的脾性，不过起码得弄清楚他们的名字。”
“他们之中有很了解你的人么，我是说一眼就可能看出我是假扮的……”
“我说过，他们和我都不太熟，所以你不用学的像我，当然如果你演技过关，把这个秦家少爷演成什么样都可以。”
“我不擅长这个……演技什么的。”
“所以说你只要做你自己，遇到什么难关闭紧嘴巴不理他们就好，反正我从前也是这样做的。”
“……”
“其二，你得开始修道。”
怜生的表情有些讶异。
“我在旧宅‘修业’十年，如果一点道行都没有反而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没点本事，我还真怕你在秦府被人看扁，堕了本少爷的威名。”
怜生奇怪地看着他，心想你连家都不要了，还在乎自己的威名？
秦天神挥手好像要打散他的目光，说道：“不许再插嘴，好好听我说。”
“不管你对世间九道了解多少，我就当你从零开始，把九道好好跟你讲一遍，起码做到初步了解。要知道咱们秦家的老穆……老祖宗可是世间九道的集大成者，不止编著了市面上的那几本《临》、《兵》、《斗》、《者》，还为写下了《真言道引》这种神棍作品，简直……”说到兴奋处，他自己也有点激动：“他还留有一些‘好东西’，我过几天无偿送给你，可要给我好好利用才是。”
怜生面上的表情有些嫌弃，心想我对修道又没什么兴趣，再好的东西也不会在乎，而且听起来还要当一回你的学生，怎么你这样说起来好像还是我占便宜了。
“其三，”秦天神明明之前并没有数数，现在忽然伸出第三根手指，“关于容貌。世间易容没法做到尽善尽美，所以我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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