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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精怪便像是学聪明了,只要他一进山,就像是老远就能闻到他似的,远远的便发了疯往深山里躲,使得他常常一无所无获。
他去求教爷爷,却只得来他一句不满的“笨蛋”。实在是有一次太久没有猎物,家里没钱买酒,菜里又没肉的时候,后者才“大发慈悲”地指点到,“你打猎只学会了蛮横的打,却没有学会巧妙的猎”。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爷爷你还是没说怎么才能抓到他们啊。”
斗胆顶嘴的怜生不出意料地被爷爷赏了一顿脑瓜子。
他的记性确实不好,不像爷爷是个老人精,少买半斤酒的事儿都能记着心里,时不时用来做教训他的话头儿。
而且让他有点惭愧的是,匆匆三年,他竟已经快忘了奶奶的模样,除了那只温暖的手掌之外,唯一还算得上印象深刻的便是奶奶手艺菜色的滋味了。
这和相思酗酒成疾的爷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他一直没有怨言地照顾着爷爷,任劳任骂,在所不辞。
对于爷爷是否也有那么一天,他早有心理准备,特别是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他的酗酒后,他连真正的后事准备都做好了。对于这一点,老人自己都没什么忌讳。
爷孙两沉默着,怜生又将那只破碗拿到手摩莎着,似是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老人今天的脾气出奇的好,先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怜生点点头,微张的眼帘垂得更低,“爷爷,你什么时候走。”
怜生口中的“走”自然不是普通的下床走走。
老人沉吟了良久,然后无半点流连道:“待会儿吧。”
待会儿吧。
待会走吧,或者说待会就死吧。
老人意会且简洁地给了回答。
怜生有点吃惊,更有点伤心,脸上满是黯然的神色。
他只好将碗重新放回到桌上,又正了正坐姿,“柴草都在草棚子里备好了,热水我待会就去烧……您还有什么话,现在赶紧说吧。”
听到孙子如此认真地说着对自己后事的处理,老人竟觉得有点好笑,他偏头朝厅堂里望去,他的老伴,怜生奶奶的灵位正立在香案上,香案底下便是她的骨灰瓮。
灵牌是怜生托人刻的,木料是南疆的香灰古藤;骨灰瓮是怜生找人制的,其实不是陶器,也是用香灰古藤做的木瓮。
而奶奶的瓮一直没有下葬,便是怜生知道要等爷爷。
老伴生前可没嘱咐后事如何如何,但老人知道,怜生做的是最合她意的。这孩子虽然记性不好,看起来也不灵光,却总能在懵懵懂懂中做最正确的事。
老人难得生出了对他的宽慰之情,道:
“怜生……我走之后,把我装在那酒坛子里……而且,一定要和奶奶葬在一起!”
“酒坛子也早就准备好了,爷爷。”怜生语带悲伤道,“咯,一直在我屁股下面坐着呢。”
“……”
“啪!”
……
……
怜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只是看起来已经老大宽慰的爷爷突然就豁出半条命来打了自己一脑瓜子。
话说自己总挠后脑勺,而且常被人叫“傻孩子”,是不是因为给爷爷揍出毛病来了,怜生看着渐渐安静下去的爷爷,有些不着边境地想着。
不只是奶奶,去镇上的时候,酒家的老板娘,皮草行的商大叔也总喜欢叫自己“傻孩子”,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不算真的傻,只是懒得去思考一些东西,长这么大总是直来直往的按直觉做事,好像也没吃什么亏。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又握住了爷爷的手。
真的好粗糙啊,十岁后就再没认真地握过这只粗糙的大手了。
真的好冰凉啊,爷爷的手何时也这么冷的陌生了。
怜生觉得眼眶有点湿。
正当他想抹一抹的时候,手中握住的手忽然略显不快地挥动了一下,“小子,还是把果酿酒拿出来喝吧。呃,有点冷。“
这是回光返照吗?怜生想。
很快他便知道自己错了,继而感到很委屈,像是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变成了镇子上旺财的狗粮。
奶奶的果酿酒不知用什么果子酿的,味道很苦,即使后味有些回甘,还是难称佳酿,在怜生看来,确实是比镇子上的秋白差远了,难怪爷爷不喜欢喝。
不过此时床榻上的爷爷再如何边饮边哼哼着这酒如何难喝,老太婆你的破手艺等等,怜生也无法像平时那样违心地附和几句。
……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
怜生一边生怕爷爷哪天嗝屁的神不知鬼不觉,不敢稍稍远离,一边却很无奈地看着爷爷苟延残喘地在鬼门关前耍酒疯。
诸如“我待会就走。”的话说了无数遍。
然后就会补充上“贼老天,老子不想死!”之类的肺腑之言。
偶尔会有“死亡是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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