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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后少年安然无恙,将其中转变细细体味一番,或将成为破镜的体悟。
然而沙尘微扬,那两只拳头尚未击于一处——场间交错的拳风就将那顶笠帽吹飞,一张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木然到了极点的脸从笠帽的阴影中骤然出现。
看到那张脸,侠奇正瞳孔于刹那间缩放,那战意极浓的拳头顷刻回收,动作由一拳击出变成双臂抱防。
“嘭”的一声,仿佛平地惊雷一般,他的身形由攻进转为急退,干泥土地被犁出一道长长的轨迹,他仍是去势不减,一旁观战的怜生一看,迅速飞掠到他的身后横身托住,为他卸去了剩下的力道。
“你没事吧小侠。”怜生很意外,那本来即将对拳的一瞬,看起来战意满满的小侠突然转攻为守令他十分不解。
然而侠奇正只是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对方——那个身材伟岸,出拳恍若惊雷的武者。
不会吧。
不会这么巧吧。
他的嘴唇颤颤巍巍的动了:“易……易大哥?”
本名易庄雄的渔鼓帮客卿默然片刻,面无表情道:“是我。”
……
怜生同样吃惊了,按小侠先前的说法,他闯荡江湖一是为历练,再就是希望找到当年有救命之恩的易姓侠客。
难道这人就是小侠要找的“侠士”?
怜生认真地打量着对方,那个有着标准甚至于完美武者身材的“易大哥”此时并没有继续动手。他脸上并没有与后辈久别重逢的欣慰,也没有如同其他渔鼓帮人一般的跋扈,只是木然,不,应该说是麻木。
尤其是那双眼睛的神色,从笠帽被吹飞露出时就保持着一种深沉的默然直到现在。他表现出认识小侠的样子,却好像毫不在意一般,似乎这个年轻人不论是谁都于事无补。
侠奇正还处于震惊之中,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垂向地面,仿佛自问自答般道:“为什么是你……”
易庄雄用低沉的声音缓慢回答:“我是渔鼓帮的客卿,你影响了帮里的生意,我自然会出现在此处理。”
令人窒息的沉默。
“对了。”侠奇正的声音忽然涌起一丝希望,“你一定不知道吧,渔鼓帮内欺男霸女,还……”
“我都知道。”易庄雄双手叉胸,出言打断了他,“自我三年前加入渔鼓帮成为客卿,便知道帮内那些贩人放贷的行径。我知道的还比你想象的更多——流韵城里的黑市、赌坊、妓院,渔鼓帮都有参与,你想得到想不到的种种肮脏行径,背后都有渔鼓帮里的黑手操作。”
他伸出一手阻止了还想询问的侠奇正,说出了最关键的话:“我自然也有份。”
还是沉默,侠奇正只能沉默,他此时还在巨大的落差间坠落,仿佛能听到四周巨大风压,压得他的胸口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易庄雄继续说道:“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加入渔鼓帮,或者……我也不为难你,自卸一只胳膊离开吧。”他的这句话并没有怜悯的意思,就像一个随意抛出价码招标的冷血商人。
继续沉默,却酝酿着某种愤懑。
怜生至出镇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他看看那个面无表情地允自说话的高大武者,又看了看另一个似乎正欣赏着小侠的痛苦的络腮胡客卿,正想挺身说话,身边被他搀扶着的小侠已经先有了动作。
那个来自瞿北的少年侠士侠奇正突然推开怜生,往前踉跄了几步,情绪激动,双眼通红地喊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是谁当年循循教导不可恃勇斗狠,不可恃武欺人!
是谁款款侃着行走江湖当怀仁者侠心,达则匡君抚国,穷则修身济民!
是谁信马由缰,告诉我要南下去那****的大江湖,执义为剑,仗剑为先!
那个朗笑着说要为那些在江湖血水中挣扎的百姓划出一片朗朗乾坤的!
到底是谁!
……
易庄雄看着这个当年一时兴起救下的少年——那时他还是一个跟着爷爷卖艺收铜板的幼童。
事实上直到亲眼看见他,易庄雄才想起之所以觉得伍六齿口中的瞿北侠奇正耳熟,是因为有当年那一桩缘分。当时年少气盛的他觉得老人为孙儿取的名字很有意思,所以印象颇深。撞上那豪绅公子仗势欺人,自己搭救也不过是顺手而为,并无深意。
现在想起来,当年的自己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仗剑游天下,信手便要去抚世间不平的呢。这些年又是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对过往如此陌生的呢。
是他初来流韵,替官府在那黑帮中辗转潜伏卧底,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成了那黑白两道大人眼里的戏子,徒成笑料吗。
是他身处逆境,犹不忘救那被市痞追杀的贫穷小孩,结果却连最后那柄奉为信仰的侠士剑都被人骗走的落魄吗。
是他在盈惑下品这一道门坎卡了太久而发狂,而那个人正好抛出那对症下药的筹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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