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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月初的到来给这场欢迎聚会多带上了几分热闹的气氛, 大家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感到了久违的青春年少时的轻松。
等到时钟走过十二点, 众人还有些意犹未尽地不愿散去,不过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所以最终大家还是相互打着招呼, 三三两两地各回各家了。
观月初在十年后的世界里没有落脚之地,或者说他不愿意回那个空荡荡的家,所以依然还是跟着迹部景吾走。
两人来的时候是迹部景吾开的车,回去的时候自然也是。
“水野君。”
当观月初想跟着迹部景吾上车之时,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动作一顿, 观月初神色不变, 松开准备开车门的手, 转身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不二周助,修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纠缠上额前的碎发, 喉间发出嘲讽的哼笑声:“嗯哼哼……没想到都十年后了,不二先生的记忆力还是一如既往的烂啊, 是老年痴呆了吗?”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可能, 毕竟我还年轻着,不二先生却已经老了啊。”说着,观月初还学着迹部景吾的自恋模样, 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脸陶醉。
被观月初的话语噎了一下, 饶是不二周助一向面瘫似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凝滞, 连带着已经坐在车内的迹部景吾都不自觉地照了照镜子,看看自己老没老。
“抱歉,观月君,我……只是想来跟你说一声谢谢。”深吸一口气,不二周助才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出口的却是道谢的话语。
他心底苦笑一声,原本想说的话,纠结了许久,都溢到口边了 ,却还是说不出口,最终只能自己苦涩地咽下。
“哦,我知道了。”观月初无所谓地点点头,转身就想上车,却被不二周助猛地扯住了手臂,他身子一僵,要不是自控能力强大,他肯定会忍不住反手给不二周助一击的。
以他的实力,这一击真中了,到时候不二周助这个普通人可就不能保证生死了。
“你干什么?”被惊了一下的观月初蹙起了眉,不悦地质问道。
“我……”不二周助的神色坚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紧了紧握着观月初纤细胳膊的大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紧急开启了情敌探测器的迹部景吾出来打断。
“啊嗯,你们这两个不华丽的家伙还在拖拖拉拉地干什么?”迹部景吾从车内重新钻了出来,站到了观月初的身旁,还强势地伸手拦住他的纤腰。
观月初只是撇了他一眼,却没有出声让他放手,这是默认的态度。
自觉懂得了观月与迹部之间的关系,不二周助心中刺痛,却又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是他来晚了,脸上的笑容不在,流露出丝丝苦涩。
仓惶后腿了几步,不二周助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身后还传来了观月初疑惑的声音还有迹部景吾宠溺的华丽嗓音。
“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的?道歉?”观月初不解地看着不二周助落寞的背影,迟钝地没发觉他隐藏的心思。
迹部景吾倒是看出来几分,但是他才不会为自己多加一个情敌呢,所以他刻意转移了观月初的注意力:“啊嗯,那么晚了,还不想回家,你还想本大爷陪你继续在这里吹风吗?”
“说得好像你多吹风能得病一样。”观月初白了迹部景吾一眼,被他拉着塞进车里,还未反应过来,额头上就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他早已习惯了迹部景吾时不时的亲昵举动,倒是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反倒是站在路边突然回头的不二周助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眼中不期然掉下一滴眼泪,他匆忙擦去,这次是彻底地没有回头,转身迈步离去。
侧头扫了一眼不二周助的背影,迹部景吾唇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他心满意足地从观月初的额头上离开,转而走向驾驶座的位置,发动车子离开。
一个人的背影和一辆车子的背影就那么在夜色下,背对着越行越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内,观月初无所事事地一手撑着下巴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当第三次看到同一个霓虹灯招牌飞速闪过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问着身旁的迹部景吾。
“啊嗯,来了几条杂鱼。”迹部景吾无所谓地说道。
“那你记得解决地干净一点,我可不想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观月初也态度散漫地说道,一点都没将那几条自作聪明的‘杂鱼’看在眼底。
敢用‘鬼打墙’结界将他们困住,这个新的轮回小队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听说过他们永恒小队的名号吧?
不过也是,他们都离开那个鬼地方十年了,十年间,主神空间里的轮回者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了,谁还能记得那些早就已经出去的前辈呢?
“嘭!”地一声巨响,伴随着紧急的刹车声。
一把巨锤猛地砸落在路面之上,将平坦的油柏路砸出一个大坑,迫使着迹部景吾的车子停在半路。
空旷的马路上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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