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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而且也将担中碎渣以纯银针指做过检试,确实无毒,这才不得已牵扯其他人。本官办案自来并无禁忌,夫人不必挂怀忧虑。”常怀道。
邬铃想了想,未嫁就是不详,这是封建余毒啊。不许未嫁女子抛头露面……怪不得就剩下于念玔在这儿。
邬铃正在碎碎念。
“如今贩子担中荷花糕残渣无毒,按着规矩,须得验明尸身死因,再行判断其他,下官带了仵作来,不知现在查看小姐尸身是否方便?”常大人约么四十岁上下,两撇胡子修剪整齐,看起来倒是端端正正一个人,当然,也就是看起来。
能和王氏相熟的,现在都被邬铃列在坏人堆儿里。
“这个……事到如今自然是说不上方便不方便了,只是在查看尸身之前,或者大人可以先问问这二人,若是疑犯畏法,招了岂不是更好?”王氏一直坐着,脸上哀哀之色尤甚。于念璘尚未出嫁,乃是处子之身,这样的女子死去,官府要是想验尸,是要征得本家同意的。
“这……”常大人摸了摸胡须,眼前的两个锦衣女子,看打扮举止皆是不俗,难道说真要问这两个人吗?
王氏看起来竟然也是有点无奈:“民妇自然也是不愿意信的。”
邬铃凑近雀薇:“怎么回事?”
雀薇正在观察每个人的心思,眼光闪烁不定:“刚才那个卖荷花糕的老倌儿被抓来了,打了二十板子,仍旧坚持说自己是清白的,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验过残渣的毒性了,真的是一点毒都没有。然后……这个老倌儿说,这糕到三小姐手上之前,还经过几个人的手,其中就有跟于家家奴争糕的我,还有你。”
“哪有我?我可没碰过。”邬铃马上道。
雀薇“冷冷”看了邬铃一眼:“师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自己跑了,把你扔在这儿?”
邬铃冲着雀薇温情了一下:“好雀薇,逗你呢。”
厅上,于念玔在不住打量邬铃,越看竟是越觉得有几分眼熟。
“娘,这两位美貌小娘就是害死三妹的凶手吗?她们……他们看起来比玔儿年纪还小,怎么,怎么可能?”于念玔道。
“这位娘子,你可知什么疑犯和凶犯的区别?”雀薇话说得稳稳当当。
于念玔摸了一下嘴唇:“是我口误了。我也是不大相信两位娘子便是疑凶,所以有些情急。”
王氏瞪了于念玔一眼。
这一眼让邬铃想起了十八年前,在他们休弃驱逐她们母女两个的大堂上,王氏曾经因为于念玔拦阻她说话,也是这样瞪过一眼。
不禁好笑,邬铃用手里的“缂红豆”沾了沾下颚。
“多谢大姐的不信,你的不信是对的。”邬铃道。
“大……大姐?这位小娘为何唤我大姐?”于念玔道。
“我是邬铃。”邬铃一笑带着善意,因为于念玔是当年在这偌大厅堂之上唯一出言拦阻的人,尽管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是邬铃仍然记得。
“邬……”于念玔几乎一时愣住了,半晌,出人意料地跑了过来,“你是……你是九娘?”
邬铃笑着点头:“是我。”
王氏的脸在厚厚的粉下变得铁青,重重咳嗽了一声:“玔儿回到你夫君身边去。这里在说你三妹的事情。”
还没有走到邬铃旁边,于念玔忙低头,转过身去走到樊城身边。
樊城面无表情。
王氏先审疑犯再验尸的提议虽然并不是很符合办案程序,可常大人还是首肯了。
邬铃现在带着雀薇站在厅堂正中。
于家正厅,成了临时办案场所,连师爷的文案都铺陈开来,笔持小墨,凝神而听。
审问开始了。
“堂下所站何人?”常怀道,颜色郑重。
邬铃看着常怀……
“堂下之人,见了大人为何不跪?”就有跟随的衙役厉声道。
邬铃的摸了摸自己的裙衣,抬头已是正色:“邬铃敢问大人一句。”
常怀抬了抬浓眉:“你讲。”
“大人在此,是否国法便在此?”邬铃微微上翘的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很秀气。